天安人寿因两年5项违规受罚 拒绝做现金奶牛是乌托邦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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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对天安人寿的处罚，重点是资金的使用，包括虚假提交股票和房地产投资相关专业人员名单、虚假提取现金发票等；非法投资高风险信托产品和两个集合信托计划没有信用增级效果或信用增级措施。此外，天安人寿投资的三种信托产品的投资金额或账面余额高于相关产品发行规模的20%。

本报记者刘爱林赵平北京报道

从梦想带领天安人寿走出“难以实现规模经济”的怪圈，到最终股东和员工，郭子光和股东看了三年；经历了“成功童话中的百首歌”，却没有得到童话中的完美结局。

8月10日，中国保监会发布了对天安人寿的处罚信息，列举了该公司近两年发现的五种违规行为:提交虚假申报材料、使用虚假发票套取资金、非法投资高风险信托产品、投资信用增级措施不符合监管要求的信托产品、过度投资。

针对上述违规行为，中国保监会决定对天安人寿进行处罚，罚款总额为50万元，并对时任天安人寿总经理的郭子光进行警告，罚款10万元。时任天安人寿董事长的韩德和时任天安人寿资产管理中心副总经理的高建国分别受到警告和1万元罚款。

同一天，《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亲自联系了，郭表示不予置评。

今年5月，郭子光离开天安人寿，选择创业。《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从接近的人士处获悉，郭的离职并非意外，但股东的决定是突然的。

自去年年底郭子光实施的改革方案真正启动以来，许多部门骨干和中层干部已经离职，但郭子光仍没有放弃与股东的调解和竞争。直到5月的一个下午，在一次紧急视频会议上，郭宣布因个人原因辞职，天安的干部队伍显得相当突兀。

天安人寿保险，前身为恒康人寿保险，于2000年在上海成立。2011年，在新华保险前总裁孙兵领导包括郭子光在内的原新华保险高级管理团队后，它真正开始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

但是，天安人寿始终面临着和其他中小寿险公司一样的市场困境，只有5000人的个人营销团队才能带来高嵌入价值业务的缓慢积累；创新的规模仍然主要依赖于高成本、低内含价值的银行保险；团体保险和政府资源很难与大型寿险公司竞争。在2014年的100亿收入中，原始保费收入不足30%，投资业务收入超过70%，且大部分为一年期。综合退保率超过20%，仍居高不下。公司的最高损失是7亿英镑。

两年前，郭子光和他的管理团队向股东提交了一份改革计划。有两个初衷。一是“去大企业病”，特别是从国有大型企业保险公司加入天安团队后，已经不适应中小企业的市场竞争压力。效率低下；第二，不愿再次成为股东的“摇钱树”。寿险公司的核心价值应该是围绕不同人群的“生、死、病”提供风险保护，而不是依赖高价产品作为股东的融资工具。要求将年经营规模固定在100亿左右，努力改善经营结构和效率，争取五年利润。

当时的假设是，除了法律法规必须保留的部门外，其他部门分散并合并成一个人才库，员工独立启动项目(业务部门、业务单位)。项目发起人选择有资源或竞争力的人才加入，甚至项目的财务和精算人员也得到帮助。项目完成后，它可以被解散，利益可以在项目团队和公司之间分配。项目参与者可以返回人才库，重新选择其他BUs加入。(详见《21世纪经济报道》2014年12月20日“天安人寿部经典:削减中间成本消化三个渠道”一文)

郭子光在去年底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时的目标是:在2015年，一方面，通过bu，降低的成本被转化为产品优势；另一方面，在保持现有100亿元年保费收入规模的同时，应进行结构调整，预付款比例应达到15%-17%。

但现实是，2015年上半年，天安人寿的原始保费收入为29亿元，规模保费收入为53亿元。与去年同期相比，前者增长了26%，而后者下降了38%。

当时，郭在接受本报独家采访时也承认，该bu改革方案的股东一直在摇头，股东对他仍有现金需求，因此他希望通过一两个项目的快速成功赢得股东的认可。“要先测试两三个BUs的水，必须观察和了解股东和员工最终达成一致的过程和时间。”郭子光在去年底的一次独家采访中告诉记者。

但现实并不像预期的那样顺利。

一位天安人寿管理人员向记者透露，上半年，有资源有能力的员工被调去组建多个bu团队，但他们并没有带来保费收入，这些被调员工的原空职位也没有得到填补。改革的初衷是打破原有的部门结构，废除渠道意识，但现在原来的部门并没有被废除，而是在做补充，增加bu团队，许多骨干纷纷离开。

6月，保监会批准崔永副总经理(分管工作)的任职资格。崔永，原华夏人寿副总经理，主要负责业务风险的全面控制。他是该公司的首席风险官，在华夏服务了近10年。

天安人寿和华夏人寿关系密切。这不是两家公司的高管第一次“流动”。2012年，华夏人寿原总经理韩德调任天安人寿董事长。

那么，在更换教练之后，天安人寿会成为另一家华夏人寿保险公司吗？今年上半年，华夏人寿原保费收入为24亿元，但保单持有人投资基金新增支付收入为778亿元，规模保费同比增长88%。

“不管”投资是因为投资而受到惩罚

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对天安人寿的处罚主要集中在资金和资金的使用上，包括虚假提交股票和房地产投资相关专业人员名单、虚假提取现金发票等；非法投资高风险信托产品和两个集合信托计划没有信用增级效果或信用增级措施。此外，天安人寿投资的三种信托产品的投资金额或账面余额高于相关产品发行规模的20%。

郭子光自己对中国保监会的辩护是，将中国保监会认定为违法行为的直接责任人是错误的。

天安人寿的一位知情人士告诉记者，天安人寿的财务和资金运用基本上由股东决定，由股东派驻的副总裁负责。前总经理郭子光对这两项没有实际控制权。

“郭子光给天安人寿的筹码是，他拥有一支优秀的团队，但他的团队主要是在业务和运营上展示空，而金融和投资几乎被忽略。”消息来源称。

郭子光加入天安人寿之前，曾在新华保险担任资金运用部、财务管理部和资源管理部主管。

据上述人士称，郭子光改革的初衷是理想化的，但与股东的博弈变成了权利和利益的再分配。也许这一彻底打破部门结构的改革计划的“副产品”之一是部分消除了股东对金融和保险资金使用的严格控制；因此，寿险公司将有较小的规模压力，做更多的长期担保业务。然而，这一分析没有得到郭子光本人的证实。

然而，中国保监会的处罚通知中提到，公司总裁全面主持公司的经营管理，在股票备案过程中存在相关专业信息的虚假记录，房地产投资管理能力低下。郭子光本人知晓并向中国保监会提交了备案报告；对于虚开发票套取资金的问题，郭在明知经济情况不实的情况下，还是批准了财务报销，并承担了主要责任。与此同时，郭子光批准了非法投资高风险信托产品的投资计划。因此，郭子光对上述违法行为负有直接责任，违法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应依法惩处。

处罚书显示，郭因准备和提交虚假信息被天安人寿警告并罚款9万元；天安人寿因非法使用保险资金共计10万元被警告并罚款1万元。

天安人寿披露的五大股东为:凌锐资产管理有限公司、北京金佳叶巍信息咨询有限公司、陕西华勤土地复垦整理工程有限公司、杭州腾冉实业有限公司、大连杜乔实业有限公司，各出资9亿元人民币，占20%的股份。

最近，几名员工已经离开

天安人寿内部人士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总结了改革失败的原因。首先，从根本上说，股东并不认可郭的寿险经营模式，股东对规模的渴望依然强烈，而他们的财务和投资控制几乎是“不妥协”的。

这基本上从负债方和资产方为公司设定了战略方向，即负债方吸引更多的现金流，而资产方的决策由股东协调。因此，这一“彻底改革”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没有得到股东们从旧到新的支持和空.对反复试验的容忍

另一方面，改革计划本身需要改进。没有股东的批准，地方变革的成功率很低。

从员工层面来看，原有的业务渠道概念已经完全被打破，几乎要求所有员工都要自己创业的改革计划让员工恐慌多于激情。让员工感到不知所措的是，员工的激励机制不明确，业务部门项目的筛选标准不明确。"在我们看来，几乎是bu委员会说了算."一名员工说，郭子光是bu委员会的总经理。

“改革还没有触及根源。我们最初认为的改革是以创新技术为先导的，这符合现代企业灵活的组织形式，发展生产力，获得规模效益和溢价。这是改革的基本方向，但后来却变成了闭门改革。通过重新分配利益和将权力集中在一两个人身上是不可能成功改革的。”离开公司的天安人寿的一位骨干告诉记者:“举一个改革成败的例子，改革后的薪酬结构是岗位薪酬、岗位薪酬还是福利薪酬？这些都不清楚，财政部也没有参与改革。”

天安人寿的另一位知情人士告诉记者:“本来，这个计划是为了让公司不留住闲人，提高人均生产能力，让有能力的人赚得更多。但目前，许多人自愿离职。创新业务部门、运营部门和电子商务部门的骨干已经基本完成。”

据另一位知情人士透露，郭子光创办了一家互联网公司，天安人寿it部门的13人跟随他来到了这家新成立的公司。

据业内人士统计，近日，原信息科技部部长杜鹏飞、创新业务部部长王晓梅、银行部部长王晨、四川省分行原总经理崔志江相继离职。

它会成为另一个“中国”吗？

自2013年以来，天安人寿与华夏人寿的发展并不在同一个“量级”。特别是从保费收入规模来看，天安人寿刚刚达到数百亿元，而华夏人寿通过银行保险渠道的拓展，迅速成为寿险行业第四大保费规模。

如果只比较原始保费收入，天安人寿和华夏人寿的差距并不大。2014年，华夏人寿的原始保费收入为31.7亿元，在业内排名第34位；天安人寿保险28亿元，在业内排名第36位。

但就规模而言，华夏人寿远远超过天安人寿。根据今年1-6月的数据，上半年华夏人寿保险的保费规模为802亿元，而天安人寿的保费规模仅为53亿元。今年年初，华夏人寿以26亿元人民币参与了习水股份(600，291股)的固定增资，其作为“摇钱树”的资金运用效应凸显。

就渠道而言，白银渠道和邮件渠道的比例一直非常重要。据本报记者获得的同行交流数据，2014年，华夏人寿白银邮政渠道的保费规模超过660亿元，占保费总收入的90%以上；其中，新增单笔保费收入超过650亿元，同比增长100%，几乎全部为批量支付。

随着投资收益的大幅增加，华夏人寿的业绩也发生了重大逆转，从2013年的亏损15.87亿元，转为2014年的盈利11.55亿元；天安人寿仍未走出亏损泥潭。尽管2014年亏损大幅减少，但亏损仍高达2.6亿元。

然而，华夏人寿的资本消耗也很高，8年来华夏人寿的注册资本增加了30多倍。今年3月，刚刚增资30亿元，注册资本增加到153亿元。这是继去年上半年注册资本增至123亿元后的第二次增资。当时，华夏人寿表示，持续增资显示了股东对公司未来发展的坚定信心。

7月9日，中国保监会批准公司在全国银行间债券市场发行10年期可赎回资本补充债券，发行规模不超过80亿元人民币。

数据显示，华夏人寿保险于2006年12月30日获批成立，成立时注册资本仅为4亿元人民币。目前，华夏人寿是注册资本最大的非上市寿险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