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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进
战争开始并持续了一万年,这比人类历史还要长。没有人能逃脱,也没有人能谴责它。我们低着头面对战争,我们的身体将成为目标。锋利的军刀在搜寻人们的喉咙和心脏,偶尔也会搜寻他们的胃。喝沙子里的血;残酷的群山想在行人脚下挖深洞;道路期望人们跌倒,人们不断被杀害;大海会压垮人们的气管;在宇宙中,有一个可怕的想法,那就是空的星星应该被牢牢地夹死,这样星星就不会再闪烁...战争既不是插曲,也不是大事件。战争就是战争。
——(法语)勒克莱齐奥
新世纪过后,千年的期望并没有带来永恒的祝福。不仅文明的和解似乎在可预见的未来,而且暴力袭击发生在从9月11日到法国《查理周报》的袭击,然后到法国歌剧院的袭击。针对平民的暴力事件每天都在发生,甚至不需要花很大力气去计划针对标志性建筑或重要人物的行动。攻击者不再是外人,而只需要去最近的公共场所,杀死自己的同胞或类似的人。
这无疑是人类文明的黑暗时刻,但文明如何应对野蛮?有些人评论说他们不应该处理野蛮行为。然而,对人类历史的仔细研究表明,暴力往往是文明对抗野蛮的有效方式之一,而战争是最常见的方式。美国历史学家伊安·莫里斯写了许多畅销书。近年来,他跨越不同学科的写作为他赢得了声誉。他的著名作品之一是《西方将统治多久》,这是一本关于东西方文明竞争发展的书。他的妻子经常阅读整篇文章。读完之后,她又一次表达了她的爱,并说:“你谈了太多关于战争的事情。”。他妻子的话无意中泄露了秘密,莫里斯非常恼火。最初,他认为他只把战争作为历史背景。然而,他妻子的话揭示了一个事实,战争是历史的主线,他觉得他必须写一本关于战争的书。
莫里斯的新书《战争:从猿到机器人,文明的冲突和进化》问世了。这本书像莫里斯以前的风格一样,不仅跨越了不同的学科,如历史、考古学、人类学、地理学、进化生物学和政治经济学,而且从全球历史的角度审视人类,从个人、军事、技术和进化的角度分析历史。他的结论是,战争创造了一个国家,而一个国家实现了和平。
这里的国家,事实上,是哲学家霍布斯所说的利维坦,在过去引起了很多争议。霍布斯在17世纪指出,在政府之前,人类必须彼此为敌——这种状态甚至被称为“霍布斯丛林”,它遇到了许多挑战。法国哲学家卢梭指出,在自然状态下,人们没有战争和社会意识,也无意伤害他们。卢梭的观点听起来更人道,而霍布斯的观点更冷血。在数百年前缺乏人类学证据的情况下,卢梭的观点占了上风,利维坦成了“怪物”的象征。
然而,随着人类学和历史学的发展,霍布斯的观点可能更接近最初的历史面貌。首先,原始人不和平,他们可能比现代人更暴力。在石器时代,十分之一甚至五分之一的人可能死于暴力。相反,尽管1820年至1949年被认为是上个世纪最暴力的时期,其间爆发了两次世界大战和各种大屠杀,甚至发生了谋杀,但一些统计学家得出结论,在此期间只有1.6%的人死于暴力。莫里斯得出结论,战争减少了暴力。他不主张战争,而是建议每个人都应该看到战争客观的好的一面,从历史的角度来分析它,因为只有战争创造的利维坦式的大中央集权国家才能确保稳定,让世界更加富裕。
将这一背景改变到今天,尽管我们可以看到世界变得更加不稳定,但它实际上比过去更安全、更富裕、甚至更公平。不仅暴力致死率远低于1%,而且2010年的人均财富是1980年的两倍多,国家间的收入差距也在缩小。
超级帝国的存在实际上降低了暴力死亡率。即使这些帝国建立了,它们也是从暴力杀戮战争开始的。就像过去的罗马人一样,他们首先把自己的地方变成“不毛之地”,然后把不毛之地变成繁荣之地。这是一个历史周期。莫里斯计算出古代帝国的暴力死亡率为2%至5%,但在封建无政府时代,暴力死亡率攀升至5%至10%。这一规则在现代社会也已确立,超级帝国实际上正在承担世界警察的职能。具体来说,对世界和平负有重大责任的超级帝国是英国之后的美国,21世纪的美国伊拉克战争实际上与20世纪初的南非布尔战争相似(历史上有两次布尔战争,第一次布尔战争发生在1880年至1881年,第二次布尔战争发生在1899年至1902年)。两人最终都获得了不同的学位,但都是有代价的。许多欧洲人也指责美国滥用暴力,但在过去几十年里,欧盟和其他地方在一体化、和平与繁荣的道路上走得越来越远。莫里斯认为,在欧洲依靠市场力量实现和平的背后,它实际上是依靠美国以其“拳头”作为军事力量创造的秩序。事实上,欧洲应该更加感激美国。与其把2009年和平奖授予美国总统巴拉克·奥巴马,不如把它授予自1945年以来的历届美国总统。
随着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的兴起,美国是未来维护和平的希望。现在的问题是,世界比上个世纪更加不稳定。尽管暴力死亡率在过去一直在下降,但在21世纪中叶这是非常危险的,一场世界大战很可能爆发。作为美国的世界警察,西奥多·罗斯福总统过去的策略是“轻声细语,举起一根大棒”。然而,面对对手,他越来越拿着大棒。他应该如何应对这场危机?历史可能会给出类似的答案。莫里斯认为,美国应该采取主动,然后收缩,这将是全世界和平的福音。
莫里斯的观点充满争议,这自然引起许多不同的意见,他的数据准确性也受到质疑,但他确实再次提出了一个合乎逻辑的结论,即国家的存在是一种暴力集权的方式,而战争是实现这种模式的主要形式。事实上,前一句与经济学家诺斯和奥尔森的研究有一些共同之处。国家的存在只是一种集中管理的方式。这种方式有它的代价,但它确实低于无政府主义和强盗的统治。此外,国家越大,其规模效应带来的稳定可能就越持久。
然而,经过进一步的思考,有些问题是很难避免的。首先,实现一个国家的方式往往是战争。今天一定是这样吗?更不用说这些国家是短期繁荣还是长期繁荣。其次,战争及其帝国确实降低了暴力死亡率,但这些进步不仅来自政治变革,还来自社会、经济和技术进步。如何在这些指标中反映出来?
这些问题已经超出了历史的范围。历史可以告诉我们过去,但历史不会简单地重演。如何实现繁荣和富裕是所有人之间的游戏。战争只是其中之一,暴力不会因为逃避而自动消失。尽管战争在过去不是最糟糕的形式,但今天,人类有理由寻求更好的形式。在此之前,也许只有暴力才能遏制和平衡暴力,而国有化的暴力往往比个人不受约束的暴力更好。问题是,如何遏制和平衡民族暴力?这是历史的循环,是人性的怪物。
进一步反思,文明冲突的丑陋,战争等等。,事实上,只暴露了人类野蛮、暴力和嗜血的一面。这是人性还是文明的失败?暴力的滥用和对和平的期望可能存在于人类基因和人类历史方法中。人类的伟大不仅在于实现基因的进化,还在于实现文明的进化,这是我们对现在和未来的真正希望。
(作者是年轻的经济学家,微信公众账号:经济人,新版《银行家》将由中信出版社出版)
标题:战争、暴力与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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