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计委发文松绑多点执业 落地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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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记者陆宇在北京报道

医生的多点实践在现实中遇到了许多挑战。

“我在江海区马援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多点实践并不顺利。”江门市五邑中医医院副主任医师马长庆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

五邑中医院是广东省江门市的三级中医院。马长庆是该医院手足显微外科和整形外科的副主任医师，患者遍布全国，也是业内公认的多点执业医师。

2015年7月，国家卫生计生委发布《关于印发〈关于推进和规范多点医师执业的若干意见〉的通知》，鼓励在全国范围内从以前的审批制向备案制转变。3月9日，广东省卫生计生委也明确规定，广东省的医生应首先向医疗机构履行知情备案程序。

然而，马长庆的经验表明，文件与现实之间存在较大差距，地方监管部门尚未放开对医生多点执业的限制。

在选择多点实践的现实路径时，马长庆建议先做，再寻求认同；找一个可靠的第二实践场所；充分利用法律和媒体的力量。

多点练习点隐形玻璃门

2015年3月9日，广东省卫生计生委发布了《关于转发国家卫生计生委等五部门关于推进和规范医师多点执业的意见的通知》，明确规定广东省医师多点执业首先要与医疗机构进行知情备案，率先将医师多点执业从审批制转变为备案制。

在这方面，广东省卫生计生委检查员廖新波解释说，多点做法采用报告制度。也就是说，在职医生可以去其他医院行医，并以书面形式告诉他们的医院。他们不需要批准，只要告诉医院:“我想去某个医院。”多练习”；去某个地方行医，并书面通知当地卫生局:“我来了。”这只是一个通知，不需要经过批准过程。

文件发出后，马长庆认为他的多点练习可以顺利进行。他计划今年4月26日在江海区马援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挂牌，并在微博上提前透露了这一计划，但实际上并不顺利。

马援社区是马长庆精心挑选的实践场所，是江门市的“边缘地带”。交通不方便。成千上万人的社区没有像样的医疗机构，这属于缺乏医疗保健和药品的地区。马长庆将在马援社区开办免费诊所。

广东省卫生计生委巡视员廖新波得知马长庆不止在一个地方行医后在微博上写道:“江门马长庆工作室以独立第三方的名义在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行医，是一大创新...这也可以称之为允许医生在公立医院的多个地方行医的一种主要形式。愿江门市政府给予大力支持，为大型公立医院的医生提供更多实践的参考经验！”

然而，江海区卫生局没有认可卫生规划委员会官员的支持。就在访问的前两天，马长庆接到了马援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通知，第二个执业地点:江门市江海区卫生局要求他在社区设立个人工作室前必须获得第一个执业单位的书面同意。

此前，根据广东省卫生计生委的要求，马长庆向江门五邑中医医院办理了备案手续。出人意料的是，江海区卫生局还要求第一执业场所出具书面同意书，这不符合广东省卫生计生委的要求。最终，由于未能满足江海区卫生局“第一执业地书面同意”的要求，多点执业医师工作室上市未能兑现承诺。

“在咨询当天，不仅工作室没有列出，而且我的个人介绍也被拿走了。”马长庆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

他认为江海区卫生局的做法违反了广东省卫生计划委员会文件的精神。随后，尽管廖新波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回答说，“这个部门的工作不应该被评论。”然而，他也公开表示，“当地卫生局的这种做法没有合法依据。”

尽管如此，当天上午，马援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免费门诊活动还是按计划进行，马长庆团队共接待了80多名患者。

马长庆向江门市卫生局领导介绍了马援社区服务中心的经验。据马畅介绍，“在听到江海区卫生局对第一个实习地点的书面同意要求后，领导也感到很困惑。”

经过协商，马长庆表示，他不会放弃等待当地卫生局的批准，个人工作室可能会推迟上市，但直到今天，他对马援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和江海区卫生局没有希望。“这方面的多点实践当时是难产，现在完全流产了。”马长庆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你只能在其他地方找到合适的基层社区卫生服务中心。”

外部驱动力有多大？

在江海区遭遇挫折后，马长庆并没有停止医生的执业，但其发展模式已经从“积极”转变为“游击”。

“现在只能是游击战。如果你提前说出来，它就会被销毁。”马长庆说:“我没想到合理合法的事情会变成这样。”

在医生陷入困境的同时，国家层面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放松多点执业。

2015年7月，随着广东省医师多点执业的放开，国家卫生计生委下发了《关于印发〈关于促进和规范医师多点执业的若干意见〉的通知》，明确医师无需在执业第一地获得医疗机构的“书面同意”，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探索医师在执业第一地向医疗机构履行知情备案手续。鼓励医生多点执业，将审批制改为全国备案制。

《通知》还明确鼓励大医院医生到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和社会医疗机构执业，并坚持加强基层。对于在基层医疗卫生机构执业的人员，有必要明确政策给予支持和鼓励。

此前，2014年8月1日，北京市实施了《北京市医师多点执业管理办法》。最大的突破是申请多点执业的医生必须获得过去的书面同意，然后向第一个执业地点所在的医疗机构报告。此外，医生多点执业场所不再限于2-3家医疗机构，法人和医疗机构负责人多点执业不再被禁止。

然而，马长庆认为，文件和现实之间的差距极其严重。“中央和省政府的文件到达该地时没有任何约束和监督机制。没有当地卫生局允许的多点实践的手续，不允许的程序是完整的。”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就医生多点执业的政策咨询了江海区卫生局。记者分别打电话给教育部、办公室、政策法规部、医务部和医疗管理部。几乎所有接电话的员工都说他们不了解相关政策。最后，医疗管理部门的负责人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医生需要记录更多的实践，但他们需要向卫生局提交所需的材料。”但是，负责人没有回答具体的材料。

同样，广东省的一位退休皮肤科医生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他说:“我已经70岁了，我原来的单位不会再被录用了。”我去广州附近的一家医院行医，但是我原来的单位不同意。当你到达第二个练习点时，你必须得到当地卫生局的同意。”

"许多愿意在基层行医的医生被挡在“玻璃门”外面和“玻璃天花板”下面."廖新波在微博上写道。

当谈到医生多行医的现实路径时，马长庆建议我们应该首先找到一个“可靠的”第二个行医场所。“如果第二个练家不敢自己动手，迟早会流产的。”

事实上，第二个练习地点的选择有时决定了事情的成功。就在挂牌的医生工作室前，被誉为“岭南三剑客”的林峰、谢、张自谦等医生工作室成功地在体检机构一康挂牌。

对于医生更多执业的前景，马长庆对系统外大型互联网公司的参与更有希望。“互联网公司如阿里、丁香园和百度都在建设或连接医疗机构，这可能会避免多点实践的许多潜在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