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国企利益服务全民 防少数人谋取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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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

坚持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是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必须坚持的政治方向和原则，也是国有企业改革最重要的顶层设计。

新常态下，《中国商报》记者就如何做好《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指导意见》中的党建工作采访了国家行政学院研究员张春晓。

国有企业的产权属性和党组织的根本属性

在内部与“人”相统一

中国商报:深化改革小组会议强调，坚持党的领导是中国国有企业的独特优势，《意见》充分贯彻了这一精神。我们如何从历史和实践的角度来理解这一点？

张春晓:目前，国有企业改革正处于关键时期和深水区，党的领导只能加强，不能削弱。这是国有企业产权与党组织根本属性内在统一的要求。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国有企业属于全民所有，是推进国家现代化、维护人民共同利益的重要力量。《公司法》第四条规定，公司股东依法享有资产收益权、参与重大决策权和选任经理权。从产权归属的角度看，国有企业必须代表全体人民的利益，承担全民赋予的全部责任。这是国有企业的根本属性。

中国共产党章程提出党的建设必须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是我们党的最高价值取向。能否实现人民的利益，能否得到最广大人民的支持，是衡量我们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是否正确的最高标准。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基础有多牢固，取决于人民利益实现的程度。

国有企业的产权属性和党组织的根本属性与“人民”是内在统一的。人民投资了国有企业，中国共产党实现了人民的利益。在国有企业发展和改革中坚持党的领导，加强党的建设，是中国共产党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实现全民利益的重要内容。

从来不需要被利益集团绑架的国有企业

日报:《意见》强调要防止国有资产流失。它对坚持党的领导和加强党的建设有什么作用？

张春晓:我认为，坚持党的领导，加强党的建设，是保护国有企业投资者财产所有权的最根本途径。

20世纪90年代，在一些地区的国有企业改革中，一些官员为谋取私利制造了空的寻租空间，搞政商勾结，误解国有企业的改革和重组，廉价出售国有资产，甚至白送，造成国有资产大量流失。通过大肆侵吞国有资产，这些集团创造了一批百万富翁甚至亿万富翁，然后继续整合政府和企业，形成各种利益集团。

从2015年检查、审计、信访反映的问题以及各级纪检委审查的案件线索来看，一些国有企业通过利益转移谋求个人晋升，选人用人问题突出。有买卖官员和在企业内部从事集体工作的团伙。利用你的权力廉价买卖资产和资源，非法买卖以获取利润，家庭成员的孩子依靠大山来谋取私利。这种权钱交易、利益转移、连锁腐败等行为造成了大量国有资产的流失。原因在于削弱了国有企业的党建工作，或者根本没有坚持党的领导。

2014年3月9日，在两会期间安徽代表团审议时，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吸取过去国企改革的经验教训，不能在改革中把国有资产变成牟取暴利的机会。据我个人理解，新一轮国有企业改革就是要合理把握改革的规模和边界，努力增强企业的自主权，走向市场，自主经营，防范少数个人或小团体，谋取私利，把国有资产据为己有。

我们需要国有企业，特别是中央企业，但我们从来不需要被利益集团绑架的国有企业和为利益集团服务的中央企业。为使国有企业的利益完全回归全民，在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伟大进程中，必须坚定不移地坚持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坚定不移地加强国有企业党建工作。这是保护全民财富最根本的方法。

把握两条主线:事物和人

《意见》不仅提出了加强国有企业的市场主体地位，而且强调了加强国有企业的党建工作，明确了党在国有企业改革和发展中的作用。你认为上述两项任务应该如何协调？

张春晓:要实现党领导下的国有企业监督改革，加强党的建设，我认为要把握两条路线，一条是面向事物，一条是面向人民。改革开放以来，我们一直在学习和吸收西方公司治理在企业管理方面的优秀经验。虽然基于西方哲学的西方公司治理结构理论在事务管理方面有其优势，但在人员管理方面仍存在诸多不足。此时，有必要充分发挥党的领导作为国有企业的独特优势。

具体来说，国有企业有三个责任和四个职能。从国有产权的归属来看，三大责任是经济责任、社会责任和政治责任。从国有企业的职能来看，四大职能是市场竞争的主体、产业发展的主导、宏观调控的有力工具和公共产品供给的主力军。中国特色现代国有企业制度的重要内容是“两个“三会”的人事整合和有机统一。两个“三会”中的第一个“三会”是股东大会、董事会和监事会(或审计委员会)，它主要面向企业事务(企业的业务)，其重要任务是保证国有企业充分发挥其四大职能。第二次“三会”是党委、工会和职工代表大会，主要面向人民(企业职工，特别是经营者)，其重要任务是保证国有企业有勇气承担三大责任。如果企业不能履行其经济、社会和政治责任，党组织应建立选人用人机制，以适应现代企业制度和市场竞争的要求，并通过人员调整确保企业履行三大责任。

在此基础上，有必要将纪委的结果型监督转变为动态过程型监督，将对事物的结果型监督转变为动态过程型监督，将对财务的结果型审计转变为动态过程型审计，将监事会的监督转变为进入产业链、价值链和创新链的全过程监督，从而进一步优化公司治理结构。积极完善中国特色现代国有企业制度，必须提高国有企业依法经营管理企业的能力和水平。

特别是在混合所有制的实施过程中，要把建立党组织和开展党建工作作为国有企业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必要前提，并根据不同类型混合所有制企业的特点，科学确定党组织的设置模式、责任定位和管理模式。

应该澄清它们各自的责任和界限

每日新闻:在你看来，在具体的企业运作中，如何保证人和事的管理齐头并进，相互支持？

张春晓:根据我个人的理解，在实行人与事的双线管理时，我们必须明确各自的职责和界限。在处理工作中的问题时，如果涉及到解决效率、能力或水平的问题，董事会或经理们将发挥作用；如果这是一个公平、方向和原则的问题，党组织应该承担责任。党组织不应该越过边界去负责具体的业务，而应该只面对人和责任。我们的职业经理人要坚决执行管理和操作工作，把这项工作纳入党组织规定的职责范围。

这就像管理机床一样。管理者应负责管理机床的性能和效率，而党组织应确保机床生产的产品是为人民谋发展的方向。

例如，在人事问题上，当一个企业召开会议进行人员选拔时，如果是人才问题，管理层有权提出建议；如果是道德问题，党组织应该承担人事调查的责任。管理层从市场需求和提高效率的角度提出建议，党组织从代表全局的角度保持高度的把关。只有这样，才能在党管干部的原则下，建立起市场化的人才选拔机制。

《意见》这次也提到“把党建工作的总体要求纳入国有企业章程，明确国有企业党组织在公司治理结构中的法律地位”。我认为这一意见在今后的《公司法》修订中可能会逐步实施，国有企业党组织的法律地位和责任应该予以明确。

这不是党组织书记能做的一切。

日报:《意见》提出了“党组织书记和主席一般应一人”的具体安排。你认为这种安排对党组织的书记和主席提出了什么样的工作要求？

张春晓:《意见》要求党委书记和主席的两项职责“由一人承担”。我认为，党委书记要切实履行党建工作第一责任人的职责，但这并不意味着党组织的制度约束和董事会的运行决策机制完全被跨越了。党委强调民主集中，但董事会实行一人一票，决策机制不一致。因此，实际的决策应该区分人和事的管理路线，并且应该根据自己的过程安排来做。肩负重任的领导要做好相互间的沟通协调工作，确保党组织与董事会实现工作对接。这个《意见》的精神，不是要求党组织和党委书记什么都做，而是要管好责任的关键点。党委书记必须了解业务，只有了解业务，他才能专注于责任。

当然，任何企业的做法都不是100%适合所有企业，也不可能简单地照搬其他企业的经验。我们应该鼓励企业探索制度和机制建设，并根据自身特点寻找更好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