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营商换帅 难解转型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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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强调的是，2004年中国电信业仍处于成长期，用户年增长率接近70%，运营商也被公众视为高福利机构。现在，三大运营商的业绩一步步下滑，用户增长停滞，中高级骨干纷纷离职。新的负责人能扭转不利局面吗？

本报记者陈宝良北京报道

时隔11年后，三大运营商的负责人再次轮换。8月24日上午，中央组织部宣布对三大运营商的任命，工业和信息化部副部长尚冰出任中国移动董事长兼党委书记；中国移动前董事长Xi国华退休。与此同时，中国联通董事长常(600050)与中国电信董事长互换了位置。

十一年前，从中国移动调任中国电信担任总经理，常从中国电信调任中国联通担任董事长。当时，联通董事长王建宙调任中国移动担任集团总经理。

执掌多年足以让新领导人相互了解，但今天的电信业并没有给他们留下太多成长的空.2004年，中国电信业仍处于成长期，用户年增长率接近70%，运营商也被公众视为高福利机构。现在，三大运营商的业绩一步步下滑，用户增长停滞，中高级骨干纷纷离职。而新的负责人似乎也承受着转型的压力。

经营者不可怜吗？

在整个资本市场上，经营者的情况并不那么糟糕。

自2004年以来，电信行业经历了2008年的行业重组、2g、3g和4g的技术革命，以及市场和政策变化，如电信行业向私营企业开放。在这种情况下，电信业被视为国有企业改革的先锋。

从2004年到2014年，手机用户数量从约3亿增加到2014年底的12.8亿，增幅为327%。与此同时，中国电信业的业务收入从5000亿元增加到11541亿元，增幅约为130%。

虽然运营商的电话和短信服务受到了微信等互联网工具的影响，但使用率和收入都有所下降，但用户使用互联网应用带来的流量收入可以弥补这一损失。在2013年和2014年，运营商的短信和电话年收入减少了约200亿元，但交通收入增加了400多亿元。事实上，微信变相推动了运营商从语音到流量的转型。

自2004年年底以来，三大运营商的总市值已从6，359亿港元增至今天的23，772亿港元，增幅为274%。其中，中国电信、中国移动和中国联通的市值分别增长63%、295%和235%，均超过同期香港恒生指数的增幅。2004年底，恒生指数约为14，000点，2015年8月24日，恒生指数为21，251点，10年间增长约50%。

此外，应该指出的是，即使在去年出现两次不良财务报告后，运营商的股价也没有大幅下跌。在2014年年报和2015年半年度报告中，三大运营商的收入普遍下降，甚至中国联通在2015年上半年也损失了数千万用户。然而，与2014年底相比，虽然中国电信和中国联通的市值有所波动，但基本持平，中国移动的市值持续增长。2014年底，中国移动的股价为87港元，2015年8月24日，中国移动的股价为92港元，这一数字曾一度达到120港元。

虽然已经进入增长瓶颈，但在2015年上半年，三大运营商实现总净利润752.7亿元，日均利润4.18亿元，仍然是一台赚钱机器。

最近，花旗银行发布了一份报告，称中国移动的盈利能力是显而易见的，它维持了买入评级，并将目标价从115港元上调至120港元，比当前股价高出30%。资本市场对运营商的态度与媒体的态度完全相反，媒体普遍唱衰。今年1月，花旗银行也将中国联通评为“买入”。

员工减薪

“实际上，经营者一点也不可怜。可悲的是只有经营者的雇员。”在过去的一年里，许多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采访的运营商告诉记者。

作为一个赚钱机器，经营者实际上是一个“十年没有加薪的公司”。2001年，中国移动拥有38，700名正式员工，总薪酬为69亿英镑，平均年薪为178，000英镑。2014年，中国移动拥有242，000名正式员工，工资总额为368亿元，平均年薪为152，000元。此外，在此期间，中国移动正式员工的平均年薪从未超过2001年，始终徘徊在15万左右。2014年，中国电信和中国联通正式员工的平均年薪约为15万英镑。

"以前的公积金、假期福利和各种补贴都被取消了."三家运营商的人士都告诉记者:“而且，在过去两年里，运营商一直在减薪。”2015年7月，中国移动推出了一项减薪计划。根据该计划，中国移动二级及以上官员的年薪将减少50%，省级公司的团队成员将减少40%，董事一级经理将减少20%。

与工作十多年的正式员工相比，大量一线劳务派遣员工和外包员工的收入远远低于正式员工。以中国移动为例。2007年，劳动者的平均年薪约为28400元，而正式工人的平均年薪为148000元。近年来，虽然劳动者的工资有所提高，但仍低于平均水平。目前，中国移动约有24万名员工，主要分布在营业厅、客服和网络维护。

为运营商提供人力资源管理咨询的两名分析师向记者透露:“过去两年，由于kpi要求苛刻，辽宁、河南、山西等省发生了多起员工罢工和维权事件，但都被压制了。”根据中国移动的公开信息，正式员工的年离职率不到1%，但劳动者的离职率接近30%。

2015年，中国移动在全国各省推出了大规模劳动力，但大部分劳动者转正后没有涨跌，普遍减薪10%。来自山东、山西、福建等地的劳工告诉记者:“10年前，我们每个月拿1500-2000元，现在还是一样。”

每天收入4亿英镑的赚钱机器与员工的减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基准互联网

事实上，“向互联网转型”是运营商几年来唯一的战略目标。当然，对互联网公司进行基准测试恰恰是运营商继续信誉扫地的原因。

2004年运营商的轮换恰逢中国互联网企业的崛起。2004年5月，腾讯在香港上市，市值82亿港元。2005年，百度在纳斯达克上市，其股价上涨了385%，市值达到40亿美元。

百度和腾讯当时只占不到1%的运营商。2004年，腾讯的年收入为11亿元，而百度的年收入仅为1.19亿元。但截至2014年底，腾讯的年收入为238亿元，10年间增长了近22倍，而百度的收入为490亿元，10年间增长了410倍。

此外，从2004年底到2015年8月24日，腾讯的市值从82亿增长到12，370亿，约为中国电信的20倍，10年间市值增长了近149倍。百度的市值从40亿美元增长到530亿美元，增长了12倍多。

早在2005年王晓初上任中国电信时，就提出了“向综合服务提供商转型”的战略规划。与此同时，三大运营商开始在视频、音乐、电子商务、游戏、地理定位、物联网和移动互联网应用领域进行部署。甚至，值得一提的是，当中国电信在浙江开展电子商务时，阿里巴巴仍然停留在公司的黄页上；今天的腾讯帝国不得不依靠中国移动的梦网来寻求生存和发展。

然而，上述运营商的业务以失败告终，运营商用反复的行动证明了他们在互联网时代缺乏创新，他们的基因和系统不适合业务创新。

为此，王晓初先后提出了“去电信化”、“市场化、差异化”、“减少会计单位”等一系列管理改革措施。中国移动也通过建立独立的子公司开展互联网业务。

“运营商的系统不仅是运营商本身，而且其中许多都源自SASAC对运营商的严格要求。”几位运营商高管介绍，运营商的财务、采购、薪酬、员工管理、收入考核等指标需要符合SASAC的要求，这些要求是为了防止腐败、国有资产流失和人心不稳。“这些制度性问题很难解决，但它们确实限制了运营商的创新和发展方式。”

“领导层轮换根本无法改变这些限制，即便是重组或合并，也是不可能的。”接受记者采访的运营商都表示:“重组不会给现状带来任何改变。”一位联通人士表示:“今年以来，很多省属企业的中层和一线员工都受到了重组的“冲击”，大家都在问如何重组。但是现在，基本上，我已经想通了。重组怎么样？市场不会增加，治疗也不会增加。”(编辑黄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