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票无法兑现竟以火腿肠抵债 雨润集团“内外交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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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周刊》上海记者盛伟

“从八月开始，雨润房地产公司的商业票不能兑现。更令人惊讶的是，另一方竟然强迫火腿充饥。”上海钢铁供应商陈质枫(化名)告诉《时代周刊》记者，雨润集团的资金链可能存在问题，导致无力支付商业票据。

此前，雨润集团的子公司雨润食品(01068.hk)在7月13日发布了利润预警，称其业绩迅速下滑，上半年亏损将不少于7亿港元；去年同期，雨润食品的净利润为1611万港元。

风险的积累不会在一夜之间发生。2014年初，雨润集团旗下另一家上市公司中央购物中心(600280) (600280.sh)的负债率高达90%。

祸不单行。今年3月，雨润集团董事长朱被监视居住后，中央购物中心副董事长胡晓军也在8月接受了调查。8月10日，中央购物中心宣布8月7日收到雨润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党委的通知，经南京市建邺区纪委常委会议审议，决定对该公司副董事长胡晓军的违纪行为进行查处。

雨润集团将何去何从还有待观察。

火腿肠偏移

8月17日上午，雨润下的江苏迪化实业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江苏迪化”)九华山分公司门前，人群涌动。陈质枫告诉《时代周刊》记者，当天，近100人聚集在现场。“江苏迪化开了一张总额约1亿元的商业票，但现在无法兑现。无奈之下，我们只能走到门口要求一份声明。”。

8月13日，陈质枫持江苏迪化的商业客票到银行承兑时，银行拒绝付款。银行出具的拒付理由表明“付款人余额不足”。

“更令人无法接受的是，对方强行用火腿来还债。”陈质枫说，在对方负责人提出用雨润火腿还债后，引起了轩然大波。"我在做钢铁生意，为什么我需要这么多火腿？"我卖这么多火腿肠给谁？"

“对方的态度是要钱，但要有足够的火腿和香肠。如果你真的拒绝抵消火腿，你可以选择房地产到达，但他们都是位置差的房子，不能出售。”陈质枫说。

所谓商业汇票，即商业承兑汇票，不同于银行承兑汇票，只受公司信誉的保证。陈质枫向《时代周刊》记者提交的商业承兑汇票显示，总金额为350万元。

付款人栏显示为江苏迪化实业集团有限公司，出票日期为2015年2月13日，开户银行为南京银行城西支行(601009，古坝)。承兑人签字盖章处有“江苏迪化实业集团有限公司财务专用章”和“朱印”两个印章，分别标明“无条件票到期付款”。

“虽然商业票的风险很高，但无法兑现的情况仍然相对较少。毕竟，想要继续发展的公司都不希望失去信誉，除非公司真的没有资本周转。”一位在江浙与雨润有更多资金和业务往来的人士表示，雨润集团可能遭遇了资金链断裂，这是此次“赎回风暴”的主要原因。

《泰晤士报》记者致电雨润集团副总裁李爱彬，询问商业票无法支付、火腿被抵消的问题。在了解了面试意图后，对方只说:“我需要知道具体情况，不应该发生。”。随后，李爱斌赶紧挂断了记者的电话，并说了一句“我现在有点事，回头再打给你”。

巨额损失

今年5月，雨润集团以4.4亿元的价格出售了杭州城东新城星域华富项目；5月12日，江苏迪化还向中信证券(600030)等四方转让了中央购物中心5330万股，占公司总股本的9.28%，并获得约8.17亿元。

雨润集团的上述行为已成为猜测雨润资金短缺的两个例子。

雨润食品盈利能力的急剧下降将更加致命。

作为雨润集团的主营业务，雨润食品一直扮演着雨润地产的后盾角色。根据雨润食品于7月13日发出的盈利预警，根据对本集团截至2015年5月31日止五个月未经审计的综合管理账目的初步审核及其他现有资料，本集团预计2015年上半年的净利润将较2014年同期出现亏损，预计金额不少于7亿港元。

面对如此巨大的损失预期，雨润食品还解释说，造成预期损失的主要原因是中国经济增长放缓、经济结构转型、高端餐饮和肉类消费市场疲软以及日益激烈的经营环境。与此同时，生猪价格同比上涨，生产成本上升，导致集团毛利大幅下降。

国泰君安国际分析师郭日升表示，2015年上半年，中国规模以上生猪屠宰企业的屠宰量同比下降10.3%，7月份同比下降18.2%。今年以来，中国生猪和猪肉价格分别上涨了13.1%和7.1%；生猪和猪肉之间价差的缩小预计将对该公司上游业务的毛利率产生负面影响。

尽管雨润希望在2015年下半年生猪出栏量增加3.7%，深加工肉制品销售额增加9.9%。不过，郭日升认为，冷却肉的利润率可能仍面临压力。“由于预计屠宰量和销售增长恢复缓慢，毛利率仅略有提高，加上营业费用刚性和净利息资本上升，我们认为公司在2015-2017年仍将处于亏损状态。”

事实上，就业绩而言，近年来雨润食品一直处于浮动状态。2011年至2014年，雨润食品的营业额分别为323.15亿港元、267.82亿港元、214.4亿港元和191.58亿港元，呈逐年下降趋势。在收入持续下降的同时，雨润食品的盈利能力也令人担忧。雨润食品2012年亏损6.05亿港元，2013年盈利4，400万港元，2014年盈利5，677万港元。前三年，雨润食品的净利润超过17亿港元。

毕马威披露，2014年12月31日，雨润食品的净流动负债约为18.2亿港元，其贷款和融资租赁负债总额约为82.6亿港元，其中约54.6亿港元将在12个月内到期。截至二零一四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止年度，雨润食品在经营活动中使用的现金净额约为4.6亿港元。这些情况表明，雨润食品的可持续经营能力可能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

人员冲击

2015年，雨润集团开始进入多事之秋。

3月27日，雨润集团旗下的两家上市公司——中央购物中心和雨润食品——被停牌。当晚，中央购物中心发布通知称，检察机关已于2015年3月23日起对公司董事长兼实际控制人朱实施指定住所的强制监视居住措施。

朱是雨润食品的第一大股东，直接持有该公司约25.8%的股份。他是该公司的名誉董事长、董事会的高级顾问和雨润食品几个主要子公司的董事。但雨润食品强调，雨润控股集团董事长朱并未参与公司的日常运营。公司董事认为，集团受到了事故的影响，但影响并不显著，集团能够继续运营。

朱早在2012年7月就突然辞去雨润控股集团董事长一职。当时朱年仅48岁，有传言称其辞职与雨润食品涉嫌财务欺诈有关。

朱被监视居住后，中央商场的高级管理人员最近因违反纪律被调查。

8月10日，中央购物中心宣布8月7日收到雨润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党委的通知，经南京市建邺区纪委常委会议审议，决定对该公司副董事长胡晓军的违纪行为进行查处。

胡晓军，57岁，曾担任中央购物中心总经理等职务。第一任董事长任期自2012年12月23日至2015年12月22日。中央购物中心没有详细披露胡晓军的违纪行为，只是说公司的运营是由运营管理团队运营的，目前运营正常。这个“补充说明”自然不能阻挡关于雨润的负面舆论和谣言。

在内外事务困难的时候，人事动乱也经常发生。6月10日晚，中央购物中心宣布，公司董事长朱因工作需要辞去董事长、董事及董事会相关委员会职务。

此外，独立董事徐康宁、董事张化桥和董事会秘书陈信生也同时辞职。此前，段斌副总裁、罗玲监事、王传贤监事也提出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