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力巨头数次布局合资寿险公司未果 一张“难倒”华电的寿险牌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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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中央企业和私人资本一直渴望获得人寿保险牌照；另一方面，寿险行业中有许多公司业务发展缓慢，治理结构不良。梳理华电资本过去五年以寿险公司为投资对象的谈判历程，是投资者和寿险行业的一个很好的案例观察角度。

我们的记者刘爱林在北京报道

经过五年的试水，华电资本控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电资本”)最终选择将原寿险业务部暂时并入其他部门；我尝试过很多方式来经营一家人寿保险公司，比如成立华成人寿保险公司和收购安联保险公司，但是由于各种原因，他们最后都失败了。

华电资本原寿险业务部的一位知情人士向《21世纪经济报道》表示，华电暂时不会再考虑寿险的布局。在过去的五年里，筹备组几乎一个接一个地接触了寿险行业的潜在目标公司，并聘请了时任中国保监会人身保险司副司长的龚宜生来掌舵。现在，近年来从寿险行业吸收的人才已经逐渐撤离，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点。

“原寿险业务部的大部分人员被并入原机构部门，开始从事其他行业的研究。在此之前，中德安联51%的股权收购谈判了两年，价格和治理结构都令人满意。这只是最后关键的一步，遗憾的是，这一步终究没有取得成果。”前面提到的那个人说。

一方面，长期以来，中央企业和民间资本一直渴望获得人寿保险牌照；另一方面，寿险行业中有许多公司业务发展缓慢，治理结构不良。梳理华电资本过去五年以寿险公司为投资对象的谈判历程，是投资者和寿险行业的一个很好的案例观察角度。

截至记者发稿时，记者无法联系到华电集团总部，龚宜生本人以“不便置评”为由拒绝采访记者。

1.目标:持有一家人寿保险公司

2013年初，日本第一人寿宣布将终止与华电集团在北京建立华成人寿保险的合作。原计划担任华成人寿董事长的龚宜生加入了华电资本人寿保险项目团队，寻找新的目标。

华电对计划投资的寿险公司的要求是持有并领导经营权。因为“仍有数百家中国企业在排队等待审批，即使它们申请合资企业，华诚人寿保险也已经等了一年多了”，只有中外合资企业才能满足这一条件。

因此，新成立和收购两条腿走路，不仅与美国，加拿大，英国，新加坡，韩国，香港，台湾和其他有意愿投资人寿保险的外国投资者，为新成立做准备；同时，还筛选了现有合资寿险公司的目标，包括中法人寿、恒安标准、海康人寿、瑞泰人寿、中新大东方、广信HNA等。

据上述人士透露，华电资本对寿险公司预设的经营战略也非常明确:首先是快速扩大规模，然后调整业务结构。这也是目前大多数中小保险公司的惯常做法，但这也是双方不愿在与日本第一人寿共同筹备华成时让步的焦点之一。

中方认为，与银行和信托相比，寿险是融资成本最低的渠道，现阶段国内消费者对理财的需求也很高。“人寿保险具有强大的吞吐功能，其业务可以是长期的，也可以是短期的。它是短期的融资渠道，也是长期抵御市场周期的最佳工具。此外，华电水电站等基础设施项目的投资周期较长，这与保险资金投资的特点非常吻合。”

据业内人士分析，华电在金融领域几乎拥有所有牌照，但自三年前转让烟台银行股权以来，并未在银行业获得更多收益。永诚财险已有10%的股份。虽然其在新三板上市的资产最近有所增加，但仍由华能控股，华电之前的兴趣仍在寿险布局上。

2.中德安联:过程

华诚人寿保险失败后(见2013年5月23日“华诚人寿清算、龚宜生低调加盟华电”一文)，华电资本人寿保险集团开始广泛筛选新目标。

位于上海的中德安联人寿保险公司曾是最令人满意的公司:它成立于1998年，注册资本为20亿英镑。该公司于2014年开始盈利，其运营符合规定。其一半以上的资产配置是银行存款；最重要的是，仅有的两大股东德国安联证券和中国中信信托愿意放弃51%的股份，让华电资本加入。

“中德安联是投资目标，资产质量非常好。承销和投资完全符合国际标准。产品的内在价值和资产配置有60%以上是银行存款和高评级债券，远远高于行业平均水平，因此华电加入后没有历史。负担，轻松过渡和极大扩展空空间。”华电原人寿保险业务部的一位人士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

根据收购计划，中德安联总经理陈亮将继续任职，龚宜生将担任董事长。华电吸引了上海另一家寿险机构的高管担任副总经理，其他技术人员由市场招聘。

一年半之后，当收购价格、人力资源和经营理念的谈判基本就绪时，华电的内部流程出现了一些缺陷。

2014年7月底，华电资本申请加入中德安联的项目已通过华电投资委员会的审核会议，但该投资计划被推迟到集团董事长办公会议上，一旦会议通过，收购交易将进行谈判。

“已经等了盛达主席将近半年的时间了。安联的两位股东一直在敦促。从去年底到今年年初，这件事一直被搁置，直到上海的一家私营企业介入。”根据上述消息来源。

据华电内部人士分析，这可能与华电集团的战略转型有关。最初，华电集团的经营理念是:发电、煤炭、工程和金融四大板块齐头并进。现在发电是主体，其他产业一起发展。年初，华电集团高级管理层在年度工作会议上发表讲话，表示在2014-2020年发展战略下，要着力做大做强主营业务，共同推动煤炭、金融、工程技术等行业发展。

民间资本的特点是动作快、效率高。“从接触、评估、谈判到最终决定只用了两个月。这对于自2013年底以来一直与中德安联保持联系的筹备小组来说相当复杂。”华电和中德安联毕竟错过了，原本吸引的寿险人才没有留下。龚宜生几个月前离开加入阳光人寿保险，而其他大部分保险行业的后备人才纷纷离开华电。

“本来项目部还想继续研究其他的可能性，比如相互保险，但是五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本来就不多的寿险人才也无法留住。现在，项目团队已经解散，并合并到机构团队中，开始研究其他领域，如网上银行。”上面接近华电的人说道。

3.中法人寿保险75%转让:第一轮竞标结束

除中德安联外，华电资本还参与了中法人寿的股权转让招标。

中法人寿保险成立于2005年底，注资2亿元人民币。股东是中国邮政集团公司和法国国民人寿保险公司，双方各持有50%的股权。这家成立9年的合资公司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其保费收入在28家寿险合资公司中名列前茅，全年排名“最后一梯队”。

2014年，中国邮政分两批转让其50%的股份，希望全部撤回，法国股东法国国民人寿保险公司也有意撤回。

“当时双方股东共转让了75%的股份，而且有很多利害关系方。还有一家再保险公司参与了与华电的竞标。”上面接近华电的人说道。

然而，正是那些有许多愿望的转让方组织了三轮投标。就购买价格弹性而言，中央企业没有超过私人资本的优势。“华电的报价是每股1.5元，竞价后的最终价格翻了一倍多。华电在第一轮竞标中未能入围。”

今年4月，中国保监会宣布，批准中国邮政集团将其持有的中法人寿50%股份的一半转让给尚虹实业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另一半转让给北京仁济九鼎资产管理有限公司；法国国家人寿保险公司将其25%的股份转让给尚虹集团。

股权转让后，中法人寿保险的股权结构为:尚虹集团50%，仁济久鼎25%，中国人寿25%。

根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查阅的工商资料，尚虹集团成立于2003年，注册资本1.8亿元，法定代表人为于勇。尚虹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于勇持有该集团99%的股份。公司业务范围包括:产业投资、投资管理、投资咨询、企业形象策划(广告除外)、资产管理；计算机专业技术和四项技术服务；电脑及配件，生产，销售等。

尚虹集团是上市公司“洛阳钼业(603993，股份有限公司)(603993.sh)”的控股股东，其一致行动人(尚虹港)持有洛阳钼业36.01%的股份，为最大股东。尚虹部控制的企业还包括洛阳钼业、上海商略贸易公司、北京嘉洛贸易公司、尚虹资本股权投资公司、尚虹实业(新加坡)有限公司、尚虹实业国际有限公司

中德安联和中法人寿保险最终被上海的私人资本侵吞。

4.广信·HNA:没人会在50: 50说

广信HNA人寿保险公司成立于2009年，注册资本为人民币5亿元。广信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台资)和海航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分别出资2.5亿元，各占50%的股份，连续六年亏损。自2013年以来，偿付能力充足率一直处于匆忙状态，增资被推迟。今年前7个月，广信·HNA赚了9000万元人民币。

“华电仍希望获得超过51%的股权。但是，广信HNA“50-50”的结构难以松动，因此华电没有深入参与上面提到的人说。

据接近广信·HNA的消息来源称，HNA打算撤军。去年，它决定接管这项提议。这是一个以房地产为主营业务的大型综合性集团。但是，另一个股东没有批准，也找到了被批准的自愿受让方，包括上述愿意进入人寿保险的再保险公司。然而，双方股东陷入僵局，未能就转让价格达成一致，至今尚无明确结果。

“目前，公司有员工离开公司，其中一些人已经参加了中法人寿的面试。现在中法业务已经开始复苏，而且离广信HNA办事处也很近。”一位离开公司的广信HNA人告诉记者。

中国第一家合资保险公司已经在中国发展了19年。这种50: 50的股权比例不是一个孤立的案例。

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报道，共有22项联合资产。中信与保诚合资的保诚人寿保险成立于2000年，德化安国人寿最迟于2013年成立，田萍汽车保险公司去年与安盛集团合并成为安盛田萍。在这22家“50: 50”的公司中，只有不到一半实现了利润。

合资保险发展的困难由来已久。主要原因是外资股东难以提供渠道支持，海外保险人才难以适应国内市场的特点。然而，中国股东对保险尤其是寿险的利润预期周期较短，因此他们对渠道和产品结构有不同的偏好，这往往导致中外股东的理念无法融合。

5.花城谈判细节:如果你7年内没有盈利，你将每笔退款15%

华电最初希望成立一家新的人寿保险公司，曾经寻找来自加拿大、英国、新加坡、香港、台湾、韩国等国家和地区的投资者，“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就会谈判。”

然而，新成立的安联在具体计划形成之前就已经进入了华电的视野。“当时我觉得中德安联的成功率比较大，新成立的公司几年都要赔钱。两个股东的企业文化都要磨合，没有现成的高效公司，所以没有更进一步。”上面接近华电的人说道。

回顾三年前与日本第一生命的合作。2011年10月底，中国保监会批准成立华诚人寿保险，总部设在北京。但是，在筹备期间，双方未能就华诚人寿保险的经营战略达成一致；在筹建期届满前(即2012年10月)，向中国保监会申请延长筹建期。

它被推迟到第二年2月，第一生命宣布终止合作。最大的不同是华电致力于追求规模。“2012年，新公司的投资收益率设定为6%，而日方坚持只要投资收益不低于行业平均水平，就要确保业务缓慢发展。”

所有其他条件都经过了适当的协商，包括股权比例虽然是50: 50，但董事长和总经理都是中方提名的中国人，董事会的人数是奇数。单身人士由双方推荐，但必须是中国人。另一个条款是，如果新公司开业后7年内没有盈利，双方的股份将各退股15%，并引入新的股东。

从已运营多年的中日合资寿险公司长盛人寿(原名广电日盛人寿)的发展来看，规模增长相对缓慢，截至2014年底仍亏损3300万元。

该公司成立于2003年，是首家获准在中国开业的中日合资寿险公司。公司由中国长城资产管理公司和日本人寿保险互助协会共同经营，注册资本为13亿元人民币，双方各占50%的股份。

今年7月，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批准长盛人寿保险公司注册资本从13亿元增加到21.67亿元，其中中国长城认缴4.55亿元，长城郭芙房地产有限公司认缴4.12亿元..

增资后，长城人寿将长盛人寿的股权结构变更为51%，日本人寿保险互助协会变更为30%，长城郭芙变更为19%。

6.之前的寿险定位:产业与金融&和谐

华电资本人寿保险业务部对集团内寿险公司的定位是产融结合。

目前，华电集团不仅持有华信信托，还通过华电资本，持有华信保险经纪、北京华信保险评估、川财证券、华电金融租赁，持有建信基金、华商基金、永诚财产保险。

截至2013年底，中国五大电力集团之一的华电集团总资产6544亿元，主营业务收入2118亿元。根据华电官方网站，华电致力于建设一个与集团公司整体布局相适应、与其发展需求相协调的现代金融控股体系。

上述华电人士表示，华电的水电站、能源等基础设施项目中，水电站的投资周期为7-8年，而发电是高资产负债率的重资产行业。银行贷款大部分是五年期的，而且金额有上限，所以很难支持长期贷款项目，保险资金也比较匹配。目前，华电已经从其他保险公司引进了数十亿的保险资金。

除了产融结合之外，华电还有多种可以相互支持的金融平台。

例如，2013年，华电资本与光大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共同发起成立华电金融租赁公司，通过金融租赁支持电力、能源、供热行业节能环保业务的发展。据上述人士透露，租赁公司成立后迅速实现盈利，对光大人寿来说是一个不错的投资项目。

“从长远来看，寿险市场的发展仍然非常好，它不是一个简单的融资渠道。寿险公司受经济周期波动的影响最小，运营良好后可以获得长期利润。”上面接近华电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