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足协：“做好承受代价的思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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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随着《中国足球协会调整改革方案》的颁布，国家体育总局局长刘鹏指出，足球改革是复杂而艰巨的。

《时代周刊》特约记者龚丽珍来自北京

2015年8月17日是中国足球过去11年的新起点。

这一天，《中国足球协会调整改革方案》(以下简称《方案》)正式公布，中国足球协会开始与国家体育总局脱钩，足球管理中心也将被撤销；酝酿了11年的足球管理与经营的分离，已经在“精神层面”得以实现。张健，足控中心的第六任主任，即将成为中国足球管理体制下足控中心的最后一任主任。

这是自今年3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中国足球改革与发展总体规划》以来，中国足球改革的最大举措。《中国足球改革和发展总体规划》的重要要求之一是“调整和改革中国足球协会”。

中国足球将很快成为第一项脱离国家体育总局管理、深受人民喜爱的运动。足球的顶层设计由国务院领导，单项运动由国家提升到政策和战略发展决策的层面，这也是新中国体育发展史上的第一次。

改革后的中国足协将何去何从？中国足球发展的体制和机制能从此顺畅吗？中国足球的未来光明吗？这些问号将在不久的将来一个接一个地解决。

11年来，我一直提到管理和经营的分离

在中国的体育领域，足球的职业化发展水平是最高的，对中国足球更广泛职业化的呼声也是无止境的。在中国，管理足球的最高组织是“中国足球协会”，这是一个成立于1955年的非政府组织；中国足协的另一个身份是1995年成立的“足球管理中心”，它是国家体育总局直属的一个司级机构。历届足协主席和副主席均由总局直接任命。例如，中国足球协会副主席、足部控制中心主任张健就是国家体育总局的一名干部。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中国足协“一队两牌”的组织结构。由于国际足联在所有成员国都有“政府不得干预足球”的规定，这种双重身份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中国足球的发展，也使得行业一直要求足球体制改革。

今年3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了《中国足球改革与发展总体规划》，将足球发展提升到国家战略的高度，激起了全国足球工作者的热情。一只靴子掉了下来，但是中国足球的另一只靴子“管理与经营分离”挂在空.

事实上，关于中国足球“管理与经营分离”的讨论已经开始。

早在1989年，中国足协就提出了物化的建议，后来被称为“管治分离”。

2004年，“管理与行政分离”的说法首次正式提出。那一年，七家中国超级俱乐部组成了“七国联盟”，直接指向了该联盟的“管理和经营”。

2005年，中超联赛成立，但中国足球仍保留“一队两牌”。

2011年，时任足部管理中心主任的狄威曾有过“管治分离”的初步举措，但后来因种种原因而被放弃。

正是因为20多年来道路的曲折，它才会在2015年8月17日被载入中国足球的史册。这一天，中国足协与国家体育总局脱钩，这是中国足球真正开始“深化改革”的第一步。

关于中国足协未来的定位，在8月17日国务院足球改革与发展部际联席会议办公室的通气会上，现任国家体育总局副局长、中国足协主席蔡振华引用了《中国足协调整与改革方案》中的一段话作为解释:

“经过调整和改革，中国足协不仅是一个团结全国足球组织和个人共同发展足球事业的社会组织，具有公益性，而且是一个根据法律授权和政府委托管理全国足球事务的具有公共职能的自律性机构，承担了足球领域体育部门的管理职责。改革应充分体现和实现中国足协的职能定位。”

据《泰晤士报》记者报道，未来，新的中国足协将在五个方面拥有自主权:内部机构设置、工作计划制定、财务和薪酬管理、人事管理以及国际职业交流。

简而言之，中国足球协会今后将独立行使中国足球的管理权，而不是接受总局的命令和任务。当脱钩完成后，中国足球将完全由协会管理。

足协在长期发展中应该“选对人”

中国足球协会退出行政管理，按照法人机制运作，这是今年3月《中国足球改革和发展总体规划》发布后的第一次重大改革。8月18日，《人民日报》发表了一篇文章，评价改革“超乎想象”。

与国家体育总局脱钩后，新足协的职能将发生全新的变化。人们普遍关心新足球协会的权力是比以前大还是比以前小。

根据《纲要》，调整后的权力扩大主要体现在内部机构设置、工作计划制定、财务和薪酬管理、人事管理、国际专业交流五个方面的自主权。过去，中国足球协会和足球管理中心基本上受国家体育总局领导，在人事任命、薪酬和机构设置方面没有自主权。未来，新的足球协会将在这些方面做出自己的决定。

权力变小的原因在于中国足协在离开总局之前已经被“下放”了。例如，校园足球部门隶属于教育部，职业联赛由独立的职业联赛法人理事会负责。同时，国务院足球改革与发展部际联席会议办公室负责制定和协调中国足球专业的战略方针。这种“三权分立”的做法，有望使中国足协摆脱以往被舆论诟病的“难以区分的管理”、“事事管理”和“事事管理不好”的局面。

在“计划”公布和足协“单飞”的消息传出后，舆论和体育产业普遍给予了积极回应。由于这次足球改革是由国务院领导的高层设计，人们普遍认为这次改革绝不是旧瓶新酒，而是一定会让中国足球崛起。一些网民哀叹足球改革“终于与国际标准接轨”。

然而，即使足协“政企分开”，中国足球的崛起也不可能一蹴而就。“足协的改革只是开始。中国足协与总局脱钩，永远不会成为一个孤立的个案。”前述《人民日报》的文章是这样评论的。

国家体育总局局长刘鹏也指出，足球改革是复杂而艰巨的，必须持之以恒，不能一蹴而就。足球改革必须长期完成。既没有“难以改变的理论”，也没有“速赢的理论”，必须“在精神上准备好承受改革的压力和代价”。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中超俱乐部老板告诉《时代周刊》记者，足球改革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必须把改革落实到位，解放思想到位，让足球改革“顶住压力，冲破阻力，继续前进”。“足球改革需要打破体制障碍、利益障碍和人才障碍的制约。在这次改革中，许多利益壁垒将随着制度壁垒的打破而被打破，但我们必须警惕足球既得利益集团的反击。”他认真地说。

老板还说，足球的竞争归根到底是足球人才的竞争，运动员需要人才，管理层也需要人才。足球改革迫切需要一大批懂足球、懂市场、懂未来的人才。改革后，新的中国足协将放开人事管理，当务之急是“选对人”，建立中国足球自身的良性造血系统。

资深运动员、“杭州风云体育”总经理朱少功指出，足协要“单飞”，相关行政部门必须完全放权。他认为，足协应该在法律框架内完善其章程——根据章程，足协可以确定领导机构、人员构成和待遇，自觉接受社会监督，同时保证其不受法律范围内其他权力的干涉，这就要求相关行政机关主动放手。

足协主席“短期内仍是蔡振华。”

对于足协“选对人”，人们最关心的是新任足协主席的人选——政府官员蔡振华、张健、张吉龙、李、市场大鳄许家印和王健林，他们都是新主席的热门人选。

现任中国足协主席蔡振华，经历了五年中国足球改革的剧烈变化，从主管国家体育总局的领导，到主管足球，再到执掌足协。现在，他的四年任期只过了一年零七个月。

蔡振华公开表示，他愿意放弃竞选足协新一届行政级别主席的想法。现在足协已经开始改革，蔡振华说:“我知道大家都会密切关注这个问题。我已经指出了以前会采取什么行动和态度。为了履行中国足协主席的职责，它还没有改变。”

国务院足球改革与发展部际联席会议办公室常务副主任、原上海市体育局局长李的名字可能不太为人所知，但他一直活跃在足球改革的前沿。他对整个足球系统的把握和他以前在上海的经历是他的优势。

张吉龙近年来活跃在足球外交领域，也是声音很大的人之一。他与国际足联、亚足联和其他机构的重要人物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并以亚足联第一副主席的身份出现。

在商界，中国足球协会顾问、首富王健林已经为体育投入了近200亿元，同时也梦想着成为体育强国。他进入了西班牙豪门马德里竞技，收购了世界著名的体育媒体公司盈方(Infront)，并正在谈判三项全能赛事。他在许多领域都有完美的布局，无疑成为中国体育产业的第一人，应该被视为中国足协新主席的热门人选之一。8月18日，在中国足协召开的第十届执行委员会第五次会议上，王健林作为中国足协的顾问被邀请参加会议，这甚至激起了公众的想象。

另一位房地产大亨许家印，拥有中国最成功的职业足球俱乐部，并得到电子商务大亨马云的协助，也是公众期待的候选人。

谜底将在今年年底的中国足球协会大会上揭晓，届时中国足球协会将选出新的领导班子。根据蔡振华对《方案》的介绍，中国足协未来的主席将由中国足协大会选举产生，参加中国足协主席选举的条件将按照《中国足球改革与发展总体规划》和《中国足协章程》进行。

每个人似乎都有可能。不过，在接受《中国体育报》采访时，的一番话为蔡振华成为新任足协主席奠定了基础。

李敏仪说:“自从去年中国足协领导班子换届以来，中国足球的记录和社会形象都有了明显的改善。作为中国足协主席，蔡振华自己的工作也非常积极和努力，得到了各方的广泛认可。我认为没有理由更换主席；第二，在《中国足球改革和发展总体规划》中，没有声明蔡振华的身份不能是足协主席；第三，去年，蔡振华通过法律程序当选为足协主席。根据规定，他的任期将持续到2018年。因此，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都没有理由调整足协主席。”

客观地说，在推进管理与经营分离的过程中，新任足协主席也需要一个延续的过程。

自筹资金强制自我造血升级

根据中国足协的调整和改革计划，未来的中国足协将是一个完全社会化的组织。它在享有各种独立权利的同时，“不再充当中央预算单位，实行非营利组织的会计制度，并独立地设立账户和帐目。”换句话说，新的中国足协必须自负盈亏。

与此同时，足协的改革使一些原有的员工失去了事业编制，因此提高员工工资是必然的趋势，如果他们想从社会上招聘人才，更需要高薪。

从世界各地的足球协会都是最富有的协会这一事实来看——看看财大气粗的国际足联，我们可以看到，当“世界第一运动”、“世界最具活力的经济”和“庞大的球迷群体”等要素加在一起时，黄金时代的中国足球市场具有巨大的市场吸引力。如果规划和实施得当，中国足协不仅会缺钱，而且会比以前更加富有。

据《时代周刊》记者报道，过去，足协不得不将职业联赛的相当一部分利润上缴给国家体育总局。与国家体育总局脱钩后，足协的收入也将独立分配。财务的相对独立性意味着中国足协在未来可以更好的实现独立管理。按照国际惯例，新足协的资金来源将来自三个方面:一是中国足球基金会的成立；二是福特宝公司的“中国队”项目运营，中超公司以冠名出售；第三，出售足总杯电视转播的版权。足总依靠这三个街区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足球协会。新的中国足球协会的成立也将符合国际标准。

正如《人民日报》文章所说，足协的改革只是中国体育管理体制改革的第一步，甚至是试验场。目前，由国家体育总局领导的全国个体体育协会有72个，其中包括33个奥林匹克体育协会。国家体育总局局长刘鹏表示，《中国足球协会调整改革方案》的实施是推进体育管理体制改革的突破口和试验场，将“对不同类型的项目中心和协会确定不同的改革方案，坚持试点先行，逐步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