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巴科夫夫妇的艺术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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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约记者梅加林八月，在盛夏的上海，一个裹着黑布的天使静静地躺在地上，只剩下他的翅膀和双脚。这是伊利亚，俄罗斯概念艺术的教父？卡巴科夫和他的妻子阿米莉亚？卡巴科夫的作品堕落天使。这对著名西方艺术家夫妇的回顾展“理想城市”正在上海当代艺术馆举行

出生于乌克兰，成长于莫斯科，曾在前苏联“解冻期”创作实验性的新艺术作品，后在冷战期间被迫沉默并移居西方，最终赢得了世界当代艺术界的认可。卡巴科夫的个人艺术道路，恰恰反映了俄罗斯当代艺术的发展

虽然“理想城市”过去曾在巴黎等地展出过，但这次在上海的展览与以往的展览不同。“我们把《如何遇见天使》换成了《如何在听莫扎特音乐的同时得到苹果》，因为天使的概念不属于中国文化。”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的采访时，这两位现居美国长岛并正在创作的80多岁的艺术家说:“我们还带来了两个装置作品:《门》和《玛纳斯》，这可能更容易让中国人理解。它们充满了哲学意义，发人深省，幽默和讽刺。”《理想的城市》是卡巴科夫夫妇长期的艺术计划，也是他们一生艺术思想的总结。第六版这次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展出。

起初，使卡巴科夫获得国际声誉的作品是淋浴系列。1965年首次在意大利展出，引起了大量西方批评家的注意，并使卡巴科夫本人在前苏联引起了争议，这使得他的作品在海外得到了更多的讨论。20年后，他创作于1984年的装置作品《从公寓飞向泰空的人》上市，成为他大型装置作品的代表作。它在法国蓬皮杜艺术中心展出，表明他已被国际艺术界广泛认可。

当谈到公众对艺术家和他妻子作品的印象时，政治可能永远是他们的标签。但是伊利亚呢？卡巴科夫认为，“我并不总是想攻击某些政治。”作为一名艺术家，我想自由地思考、创造和表达——这种环境是我艺术创作的理想“乌托邦”。但是观众会根据自己的知识和经验对我们的作品做出反应。我无法控制他们对工作的理解。”

“理想城市”展览是卡巴科夫和他的妻子建造的艺术乌托邦。在这个“理想的国家”，木制的废墟串联起这座白色的乌托邦城市。“我们希望将建筑、灯光、声音、绘画、城市规划和其他表现形式结合起来，让观众进入一个‘无法实现的世界’。”展会开幕后，卡巴科夫接受了《21世纪经济报道》的独家采访。

21世纪:玛纳斯有一定的宗教色彩。信仰在你的作品中扮演什么角色？

卡巴科夫先生和夫人:我们生来就没有宗教信仰。但是在内心深处，我经常问:谁在控制宇宙，你的命运，以及全人类的命运？答案肯定不是你自己。然而，我们对《玛纳斯》的思考并不完全是关于宗教，而是关于一个完美城市的幻想，我们的宇宙观和我们对乌托邦的思考。

21世纪:谈到乌托邦，堕落天使很容易被解释为失败的乌托邦理想。你对乌托邦的定义和想法是什么？

卡巴科夫先生和夫人:在我们看来，乌托邦自人类以来就存在了。它只是随着环境、时代和政治而变化。乌托邦首先是一个宗教概念，然后是一个社会概念，最后是一个宇宙和其他概念。人类不能没有梦想，而乌托邦是一个关于天堂的梦想，无论是在过去还是在今生。尽管在我们看来，在我们成长的国家里，没有人再相信乌托邦了。但是理想主义仍然深深扎根于我们的心中。因为我们年龄越大，就越能理解这些关于理想社会的幻想和梦想是人类基因的一部分。如今，我们不确定我们是否相信乌托邦，但我们绝对想创造一个，即使这只是艺术家的梦想存在于艺术空.

《21世纪》:有人指出，你的艺术创作也具有教育的社会功能。你的意见是什么？

卡巴科夫先生和夫人:例如，我们的公共互动项目“宽容之船”是专门为教育儿童而创建的。这个项目将来会继续在瑞士展出，然后在英国展出。我们希望通过这个项目告诉全世界的儿童，不同文化和宗教之间的相互尊重来自知识和交流，而不是仇恨、恐怖主义或任何形式的暴力。

《21世纪》:这次展出的作品之一名叫《门》。你计划好自己的“隔壁”了吗？

卡巴科夫夫妇:我们的隔壁？谁知道呢。也许这扇门会把我们带向无限的未知:天堂是可能性之一。此时此刻，我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只能继续前进。

(实习生许旺也参与了这篇文章)(编辑董明杰孙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