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上海自贸区金改创新三个“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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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更好地推进金融改革和创新，白提出了“大胆试验、快速落地、账户推进、监管创新”的总体思路。上海自贸区建设要勇于尝试和突破，风险防控理念要从“案例审查”向“总量管理”转变，建立容错的试错机制。尽快制定并发布配套实施细则，促进改革方案的快速实施。建议实施细则应重大而轻，重点和关键环节要明确规范。

在我国加快金融改革开放、加快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逐步推进国内自由贸易区建设的背景下，未来如何更好地推进上海自由贸易区金融改革创新的实施，需要认真思考。

要点:

新的问题和挑战

尽管取得了初步的成绩，但上海FTZ的金融改革还需要在许多方面进一步完善和加强。

就开放和创新的力度而言，上海自贸区是“审慎而非创新”的。例如，上海自贸区坚持有限渗透，对区内企业境外融资境外使用有很多限制，深圳前海基本没有限制；在新FTZ的负面名单中，对外资金融机构持股比例的限制并未解除。

在该计划的实施过程中，许多政策缺乏配套规则，无法实施。自由贸易账户外币业务实施细则直到今年4月22日才正式颁布；《金融30条》对个人境外直接投资和发行光盘没有详细规定；《证书》第五条没有允许单位和个人投资境内外证券期货市场的操作规程。

在自由贸易账户功能中，外币业务刚刚起步，以前只有人民币业务；对于非居民和机构而言，开设自由贸易账户不如离岸账户有吸引力，离岸账户具有税收优势；自由贸易账户和国内一般账户的转账仅限于人民币，视为跨境管理。由于账户功能单一，一些企业甚至取消了自由贸易账户。

在监管协调方面，以离岸业务为例，主要监管机构明确表示，离岸金融不是FTZ的政策选择，但“银行业八条”建议支持该地区的离岸业务。政策取向的不一致导致该地区的离岸业务处于“模糊地带”，银行对开展离岸业务感到无所适从。

上海自贸区扩建后，金融改革在新形势下面临一系列新问题和新挑战。

一是整体金融改革步伐加快，上海自贸区金融改革创新亟待突破和升级。目前，利率市场化、人民币国际化和资本账户开放都在加快，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亟待突破。在这种情况下，上海自由贸易区的改革和创新试验时间所剩无几。自贸区金融改革创新必须突破升级，加快推进，积极适应国家总体战略，更好地完成改革创新的重要使命。

二是区域扩张后，工业企业数量增加，金融开放和创新的需求更加迫切。在张江地区，如何将金融创新与科技创新相结合，形成科技金融创新的示范效应，是今后改革的重点。金桥地区以先进制造业、生产服务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为主要目标的转型升级急需资金。在外高桥(600648，古巴)自由贸易区，促进离岸贸易与离岸金融的互动发展应尽快提上日程。

三是区域扩张后，金融机构数量增加，金融改革创新数量大幅扩大。陆家嘴(600663，古坝)是FTZ金融改革和创新的主战场。扩大后的自贸区覆盖了上海几乎所有的交易所、银行间交易平台和非银行金融机构。凭借自由贸易账户体系的优势，区内跨境双向证券投资的数量非常广泛。

第四，细则的缺失进一步凸显，扩权后的改革方案更难实施。新区包括许多房地产企业，甚至当地的融资平台，是否允许进行海外融资还有待澄清；证券公司等非银行金融机构是否可以将它们从国外获得的低成本资金用于融资融券，也应得到认真考虑。

第五，自贸区扩张后，自贸账户业务规模扩大，银行经营管理面临挑战。随着自由贸易账户业务的扩大，银行寻求自身平衡变得更加困难，流动性管理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银行通过自由贸易账户发放的贷款占用总行贷款额度，不利于该地区自由贸易账户下贷款业务的发展。

关键词:

大胆、快速、普及、创新

为了更好地推进改革创新，建议采取“大胆试验、快速落地、账户推进、监管创新”的总体思路。

大胆试验意味着敢于尝试和突破，改变风险观念，建立容错的试错机制。

目前，广东、天津、福建三个自由贸易区已获准成立，正在赶上上海自由贸易区。特别是广东自贸区在深圳前海积累了经验，其创新能力不可低估。上海自由贸易区必须认清面临的内外部形势，增强竞争压力和时代紧迫感，认真落实《进一步深化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改革开放规划》，以扩大自由贸易区的东风为核心，以自由贸易区和金融中心的联合建设为抓手， 秉承“只有改革创新才能赢”的精神，展现“敢为人先”的勇气，大力推进改革创新，努力打造

创新总是面临不确定性和风险，无风险的创新几乎不存在。防范风险是必要的，但过于关注风险甚至追求零风险都会阻碍改革和创新。由于地处“试验区”，有必要改变“只以风险为基础”的观念，适当提高风险容忍度。建议上海自贸区风险防控理念由以往的“个案审查”向“总量管理”转变，尽可能放宽总量以下、限额以内的业务审查，充分扩大经济主体的业务自主权。事实上，以单独核算为特征的自由贸易账户体系为风险防控提供了良好的条件，在全面控制的情况下，应该能够保持系统性风险和区域性风险不发生的底线。建议在该地区建立改革、创新、容错和试错机制，允许错误并鼓励大胆尝试。与此同时，从“说与做”到“做与说”，业务开发不必等到所有具体规则都发布之后才具体实施。相反，它可以采取推广和总结的方式，鼓励和支持经济实体以个案的形式开展试点项目。

快速落地是指尽快制定和发布配套实施细则，促进改革方案的快速实施。

不管政策有多好，也只能是“画饼充饥”和“望梅止渴”。无论是现有的改革计划还是未来的创新政策，都需要加快配套实施细则的制定和颁布，以促进总体规划和政策的快速实施。建议监管部门加强与市场沟通，及时充分了解市场需求，加快政策推进；建议监管部门加强协调和联系，密切合作，共同推动政策实施；实施细则不必一开始就要求一切。建议重视大问题，避免轻问题，明确重点和关键环节。在全面控制的前提下，尽可能扩大经济实体的自主权；与此同时，监管当局加强监测和分析，一旦出现风险迹象，他们将发布补充条例加以改善。

尽快制定境内外机构和个人跨境双向投资证券、期货和商品的实施细则。在总量管理和风险可控的前提下，允许证券公司利用境外融资开展融资融券等中间业务。允许地方政府在海外债券市场发行债券和筹集资金，以扩大其债券互换股票的融资渠道。海外发债融资透明度高，信息披露标准和评级体系健全，有利于进一步规范地方政府债务管理，可谓“一石二鸟”。随着利率市场化进程的加快，应尽快出台措施，明确允许本地区金融机构为企业和个人发行大额存单。

账户推广，尽快在新区全面推广应用自由贸易账户体系，拓展相关功能。

作为一项基本的制度安排，应尽快在新区全面推广和广泛复制自由贸易账户体系，并有效扩大相关能源供应，以充分发挥其优势，推动自由贸易账户体系成为国家改革、创新和对外开放的主要框架体系。在自贸账户体系外币业务启动、个人对外投资凸显、金融市场开放加速的背景下，建议尽快将该体系推广至陆家嘴、张江、金桥，允许新区企业和个人开户。同时，我们将加强协调和联动，制定并发布实施细则，允许FTZ各地区非银行金融机构开设自由贸易账户，为相关业务的尽快实施打下良好基础。

为进一步促进投融资交流，扩大账户资金使用，建议优化账户控制机制，促进“一线”和“二线”之间的资金交流。根据风险防控的新理念，不仅区域内跨境融资可以采用总量控制模式，区域内外资本流动也可以采用总量控制模式，即自由贸易区内的“年度总量控制”模式可以根据企业投融资交换需求预测实施，监管部门可以根据“有限渗透”原则分阶段扩大或缩小交换额度。有效提高金融机构开展会计业务的自主性，经办金融机构在核实交易真实性后，可以根据申请人的指令在可用额度内直接划转资金，提高投融资交易的便利性和灵活性。为拓展非银行金融机构的自由贸易账户功能，可允许证券公司在自由贸易账户体系下为企业和个人客户提供账户资金托管和清算服务。

监管创新，进一步推进监管模式创新，促进监管便利化。

建议FTZ探索一体化经营监管模式的创新，先打破监管体制，后建立监管体制，借鉴迪拜在监管组织结构上的经验，成立FTZ统一监管机构，由“代表团三次会议”和上海市政府授权，具体负责FTZ金融市场、境内外金融活动和机构行为的监管，并在NPC常委会授权范围内承担金融领域的立法和执法工作。

建议适度放松对部分业务的监管，加快本地区各项业务的发展和规模。为缓解银行流动性管理压力，促进本地区信贷业务发展，建议FTZ业务的资金“走出去”业务不纳入各银行现有信贷计划规模的统计。在127号通知的影响下，自贸区子账户核算单位无法在本地区同业中募集和使用资金，使得本地区银行间金融市场成为空白点。陆家嘴地区被纳入自贸区后，金融机构间银行间业务的创新和发展需求很大。建议在总行授权、制度、内控和人员条件下，允许商业银行分行直接参与自贸试验区账户核算单位下的银行间投融资和银行间代理支付。为了促进金桥地区先进制造业的发展，增加金融支持，建议允许该地区银行降低海外项目的最低资本充足率要求，包括大型融资项目，如飞机、船舶、海洋工程设备和高科技项目。

关键技巧:

推进五大黄金改革

一是着力构建风险投融资体系。建议允许商业银行通过债权与股权相结合、投融资相结合的方式为科技企业融资。在FTZ，允许商业银行通过与其他非银行金融机构合作或直接设立股权投资基金，在初始阶段投资科技企业。鼓励和支持商业银行通过风险租赁和知识产权质押创新贷款发放方式，积极开展风险贷款业务。探索FTZ技术贷款证券化试点业务，转移分散信贷风险，盘活银行股本。创造条件，吸引境外机构在FTZ设立风险投资基金，允许其投资FTZ境内外的上海科技园科技企业。鼓励和支持保险机构创新FTZ科技保险产品，开发R&D重点设备保险、产品质量保证保险、出口信用保险和知识产权保险新产品，支持科技企业发展。

第二，促进离岸贸易和离岸金融的互动发展。离岸贸易作为一种新的国际贸易形式，有望成为推动上海国际贸易中心建设、促进离岸金融互动发展的“主引擎”。建议在现有自由贸易账户核算体系的基础上，构建一个便捷的离岸贸易结算平台。结合离岸贸易特点，进一步推进政策性融资、订单融资和货物权利质押融资。积极开展离岸出口押汇、套期保值、离岸账户基金托管、离岸杠杆融资、离岸担保、跨国企业存贷款基金管理、期货保税交割等离岸金融服务。积极推进本地区离岸证券、保险等非银行业务试点。发展离岸保险市场，建立区域性再保险中心，积极开展离岸再保险、国际贸易信用保险等业务；发展投资信托、共同基金管理、金融期货等离岸业务，为离岸贸易企业提供全面的金融服务。

第三，开展基于自由贸易账户的跨境双向投资。目前，跨境证券投资主要由沪港通、qfii和qdii推动，其特点是对海外市场和可投资资产的严格限制。在加快资本和金融账户开放的背景下，有必要探索建立更加统一、开放、更加广泛的跨境双向投资机制。建议充分发挥自由贸易账户单独识别、单独核算的特点，有利于风险防控，发挥本外币一体化和自由兑换的优势。在总量控制和配额管理的条件下，自贸区应探索投资领域更广、可投资资产更多元化的“全球联通”和“中国联通”。前者意味着该地区的个人投资者利用其个人自由贸易账户投资海外证券市场。投资领域可以包括香港、台湾、新加坡、欧洲、美国等所有海外证券市场，投资资产可以逐步扩大到股票、债券、基金、期货、理财等产品。后者是指海外个人利用其自由贸易账户投资于该地区的股票、债券、期货、财富管理和其他市场。根据类似做法，还可以开展保险资金跨境双向投融资试点，在限额管理的前提下，扩大投资领域和资产规模。在资本和金融账户开放基本完成、跨境双向投资渠道逐步开放的情况下，建议以b股市场并入a股市场为契机，允许持有b股的境外非居民进入a股市场，作为a股市场对外开放的具体步骤。

第四，深化人民币在岸市场建设。虽然离岸市场的发展可以促进本币的国际化，但如果国内在岸市场不能同时改善和增长，离岸市场可能会“抢先竞争”，导致在岸市场失去本币的定价权，受到离岸市场的约束和强迫。因此，在发展离岸市场的同时，我们应该深化在岸人民币市场，尽快确立上海作为人民币产品创新、交易、定价和清算全球中心的地位。一方面，在上海自贸区扩大和跨境人民币业务快速发展的背景下，人民币跨境支付清算系统建设步伐加快，形成了覆盖主要时区的安全高效的跨境支付清算系统。这不仅是支持人民币国际化、服务跨境业务的基础，也有利于监管部门进行宏观和微观审慎监管。另一方面，在国际黄金板块已经推出、原油期货即将推出的基础上，我们将进一步加快上海自贸区面向国际市场的各种交易平台的准备工作。随着自由贸易账户外币业务的开展，国内外货币互换的规模不断扩大。开放自贸区与中国外汇交易中心的机构联系渠道，积极推进自贸区与国际市场建立人民币计价结算的金融资产交易平台。鼓励和支持上海证券交易所和中国金融期货交易所推出类似的交易平台；同时，加快建立油气、铁矿石等大宗商品国际交易平台，争取大宗商品人民币定价。

第五，金融业应该进一步对外开放。在现有基础上，继续鼓励和支持建立具有业务特色和独特业务模式的民营银行，为民营银行的建立创造良好的制度环境。允许本地区小额贷款公司在符合相关标准的条件下转为村镇银行，以扩大其业务范围。关于外资金融机构持股比例，建议突破外资证券基金公司和寿险公司持股比例的上限(目前的上限分别为49%和50%)；你可以采取试点的方式，并选择两三个取得突破。对期货公司来说，目前的规定是必须由中方控制，建议通过试点取得突破。

(本文摘自上海市金融行业协会课题组的研究报告。交通银行(601328，股吧)首席经济学家连平，上海市金融行业协会秘书长郝，交通银行金融研究中心副总经理邱高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