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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娟
“中华民国”被滥用了。如果你离得很远,你会情不自禁地看起来很美,并把它浪漫化、理想化和戏剧化。蒋介石的日记来来回回,发现“蒋光头”和“蒋妈”原来是正常人,他们尊敬妻子,热爱上帝,领导抗日战争,而不是他额头上贴膏药,手里拿着血淋淋的屠刀的瘦鬼模样。但是在几天的正常生活后,他开始把他理想化,说他有多好。然而,只要"左"倾五烈士的年轻生命在龙华的黑夜里被默默地扼死,刽子手想到风雅而又才华横溢的瞿秋白,就怀恨在心,踌躇不前,江就下令杀了他!考虑到出版是不自由的,鲁迅要写“伪自由书”和“半言情书”,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中华民国不是一个好世界,江主席还在搞专政。
然而,民国人物一个接一个成为传奇,尤其是文人。
张爱玲一直是个传奇,后来林银辉成了女神,后来萧红成了女神。做女人也是一个传奇。萧红最经典的总结是,她总是和一个男人的孩子结婚。重复这种模式两次就成了“永远”。这种私生活既尴尬又不可靠,但这也足以证明它的魅力——她是怎么做到的?萧军和端木,他们都是天才学者和帅哥。与四处漂泊的萧红相比,才女林银辉的风度翩翩。她出生于贵族家庭,与贵族儿子梁思成是一对。徐志摩的浙江富商子弟依然“油滑”,这是对徐志摩的老同学金的评价,说他配不上别人的女神。当然,他配不上自己,所以他只能住在隔壁。偶尔,他想越过这堵墙,但他可以表达自己的感受,停止“推理”。研究形式逻辑的哲学家应该是一流的。张爱玲有着林的傲气,又因其贵族血统而更加神秘;爱情已经到了绝望的地步,就像萧红甚至更糟——胡兰成的脸上纹着“汉奸”,耀眼的才华掩盖不了巨大的损失,但张爱玲看不到,她一点也不在乎。她像一个小媳妇一样寻找她的丈夫,然后胡兰成对着路边的野花微笑。然而,张爱玲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她——一旦她不爱它,她就被割爱干净,胡兰成让她写一封信给“张昭”和“张倩”,但她不理睬它,她是如此的冷静,她是如此的专横。
女作家的传说都是爱情。虽然他们不可避免的浪漫和夸张,他们仍然看到自己的气质;男性作家的真实情感经常被政治掩盖。
鲁迅死于1936年,他的身上盖着“国魂”的旗帜,也就是说,他被“封存”。从那以后,每个周年祭人都举行会议来写文章纪念。看一看历年积累的纪念文章,特别是领导人的讲话、大报理论、抗日战争、延安、国统区、解放区、反右时期、文化大革命和改革开放的各个阶段...我们很自然地会问:当我们谈论鲁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明年是鲁迅逝世80周年。现在有很多纪念活动和出版活动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对吗?每个时期的人都可以从“鲁迅”这个名字中获得支持和力量,获得正义的资格认证。大人物都是这样的,不是吗?他有一个巨大的思想和精神宝库,可以涵盖很长一段时间空.虽然他希望自己的文字在有生之年“迅速腐烂”,但这表明他的文章所攻击的丑陋已经消逝,美好的世界已经到来——但这只是他天真的幻想。他一度被一些无知的人视为打人的利器,因此他的文章一度遭到年轻一代的拒绝,在“拒绝崇高”和“走下神坛”的潮流中,他至少受到了孟浪等“亲日派”的批评和挑剔,说他“骚扰”了他的嫂子,导致了他的兄弟们的分手,尽管研究者们一直在清除历史的迷雾——今年的《新文学史料》
在贬低鲁迅的同时,也是要把他神圣化。爱鲁迅的人自觉或不自觉地把金箔片贴在鲁迅的身上,包括对他的文章《中学生学汉语》的过度解读,他们最讨厌的是从鲁迅的话语中分析所谓的n层深意。画家陈丹青称赞他的外貌,喜欢他的文章,并说他看起来真的很好,因为他吸烟过量。画家有不同的眼光,但也有一些“情人眼里出西施”。
总的来说,回忆鲁迅的文章,早写比晚写好,女人比男人好。好,指的是诚实和现实的写作,而不是精彩的写作。原因可能是:在早期,每个人都还很困惑,观点也是正面的。后来,面对越来越伟大的鲁迅,他应该谨慎地写作;女性比男性更自然,更少社交,因此她们较少受意识形态的影响,更接近并反映了原始生态的真相。
萧红以小片段回忆鲁迅。这种写作方式必然会引起萧军和端木蕻良的嘲笑。它太唠叨,琐碎和家常,而他们的记忆生动地解释意义和发扬精神。当然,这也是好的。然而,他们总觉得自己在谈论自己而不是鲁迅,而萧红却贡献了一个生动的鲁迅!丁玲写了一篇关于鲁迅“左”倾会议的短文,坐在一群自以为掌握了教条和真理的青年中间,慷慨陈词,静静地听着那些幼稚的讲话...这一幕乍一看很奇怪,老人怎么能耐心地坐着呢?如果你再想想,你会觉得应该是这样。这是鲁迅!那个学生马珏在作文中描述了鲁迅去她父亲家的情景。虽然他像个孩子一样在拍照,但相机是不稳定的。他给自己的旧鞋拍了一会儿照片,给自己的帽子拍了一会儿照片,还在门厅里专注地看了一会儿他的伞,伞上滴着雨。然而,这些照片仍然是鲁迅自己的,因为她的天真的眼睛没有预设和有色眼镜。徐光平与鲁迅的密切接触本应该写得更多更好,但不幸的是他没有。可能是因为写作时的政治氛围,她不由自主地倾向于“宏大叙事”,但独特的私人史料却很少披露。光看这些文章,她就会认为是革命同志和关系密切的秘书写的,而不是她妻子写的。然而,之前的《两地书》更多地展现了鲁迅的真实面目。
事实上,在20世纪50年代,能画出鲁迅的影子并更接近现实的人越来越少。鲁迅的“大舅子”萧军、胡风、丁玲、冯雪峰等一批又一批“政治上不正确”的人,很难再讲了。因此,纪念鲁迅的话语权自然掌握在周扬等当时的文化官员手中,他们将阐释鲁迅精神,使之与新时代相适应。根据人民文学出版社《老人的回忆》,在批判冯雪峰的会议上,有人指责冯雪峰对“正式”纪念鲁迅不感兴趣,而只是到一些普通的、基层的学校和组织去解释鲁迅的生平。在这个人身上,影响了鲁迅对红军和革命的看法,影响了毛泽东对鲁迅的认识和评价,最后暗中吩咐上海地下党组织协调各方力量组织鲁迅的葬礼,周扬所谓的“正式”纪念活动确实离真正的鲁迅太远了。因此,他远离了“正式”的兴奋,而愿意去普通的和基层的学校团体去谈论他所认识的鲁迅。这是反传说的。
也许,在传说结束的地方,真相会被看到。
标题:民国不尽是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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