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2015：从“然并卵”读懂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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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顺

《嚼字》杂志近日评选出“2015年十大流行语”，分别是“收获感”、“网络加分”、“面子”、“宝贝”、“制造者”、“宽脑开放”、“任性”、“切菜派对”、“网红”和“主要看气质”。

有趣的是，在网民中很受欢迎的“平行蛋”并没有被列入榜单，而是成为了媒体最关注的词。应该说，前十名并不缺乏热度，这可以让人们在一定程度上嗅出一点2015年的味道。然而，在我看来，无论是从言辞的激烈和尖锐，还是从言辞背后的社会心态和现状来看，一年的话语都是“同步的”。

“但是，鸡蛋没有用”，意思是“没有意义和用处”。事实上，上述杂志的负责人也承认，今年最受欢迎的无疑是“同步蛋”，但它在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因为所选的流行语意在向社会推荐和推广，这不符合社会文明的规范，所以没有被推荐和推广。这一解释坦率地肯定了“然而和鸡蛋”在2015年热门词汇排行榜中不可动摇的地位，同时，它不得不借助所谓的“文明规范”来割爱。这是典型的主流媒体心态。因为我冲进网里和人们一起玩得很开心，但是拒绝脱下我的礼服，所以游泳的姿势看起来很奇怪。当2012年面对一年一度的“屌丝”这个词时，许多媒体都有类似的纠结。然而，必须指出的是，这种在主流媒体中相当反复无常的自我纠缠是一个鸡蛋和一朵云。

语言有它自己的运作逻辑，它不是由某人或某些人的意志转移的。微观上，意见的对立会影响语言的演变，词语的竞争将遵循市场的逻辑。时代和历史是最终的裁判。从现实来看，语言的雅俗和禁忌不断被打破。请记住，“屌丝”这个词在2012年被很多媒体回避，但现在它被完全解放了，因为它在年底被刊登在了《人民日报》的第18届全国代表大会特刊上。“屌丝”和“冉炳玉”的流行，证明了这些词语具有广泛的民意基础和顽强的生命力。《鸡蛋里挑骨头》之所以配得上2015年这个词，不仅是因为它广受欢迎，还因为它反映了2015年整个新闻事件的怨恨和讽刺、愤世嫉俗和自我贬低的社会心态。年底，长江沉没、天津爆炸等重大事故的调查报告尚未发布。由于国家安全生产监督管理总局表示，调查时限没有超过，一旦获得调查结果，全面问责应该等待。

然而，耸人听闻和有争议的案件，如薄熙来嫖娼案和清安枪支案，要么以所谓的官方调查报告仓促结案，要么以当事人放弃权利保护而告终。除了“但有鸡蛋”，似乎没有更合适的总结。今天的现实就是明天的历史，为时代传道就是为历史立碑。《但有鸡蛋》是2015年的一个中国故事，也是2015年的一座纪念碑。抢救词汇意味着抢救历史，年度词汇相当于对这个国家进行一年的最低限度的社会考古。当未来的人们像水下考古队打捞沉船一样提起这个一年一度的词时，这一年的欢乐和悲伤就会一起出来。

语言是思维的外化，思维是行动的指南。过去，有人说“国家只有绝望才能有希望”，这充满了批评家对草根固化的怨恨，是对一些被压抑的社会情感在语言上的突破，这确实值得关注。它充斥着语言，成为文化、社会乃至政治的一个重要问题。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也可以从“平行蛋”的角度来理解中国。当“同步蛋”不再流行，而“同步蛋”的公共属性在生命的长河中逐渐被冲走，我们将迎来一个清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