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孩子”第八季：右江边的爱与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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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江全长707公里，发源于广西百色市毕成河口，止于南宁市左江河口。

毕成河在古代被称为毕成水(也叫“泗水”)。毕成河是右江的主要支流之一，发源于凌云县城北青龙山北坡的一座山脉的东麓，进入百色市城北永乐镇平塘村，沿途流经永乐镇平塘村和龙川镇何琳村，全长49.6公里。

右江支流毕成河平塘村平塘小学是汇天府基金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汇天府”)和第一财经赞助的“河童”公益助学项目第八季的项目所在地。

当“河童”项目组和志愿者到达平塘小学时，正是新学期的第一天。在学校教室的黑板上，有一整行写着:2015年9月1日(农历七月十九日)。孩子们和老师们正忙着搬桌椅，等待一个特别的开幕式。

那些甘蔗林，那些孩子

平塘村人口约3200人，是百色市右江区31个贫困村之一。平塘小学从一年级到六年级有6个班，共有289名学生，其中包括105名留守儿童，超过在校学生的三分之一。

魏晓梅是平塘小学三年级的学生，是一个留守儿童。今年9月，这个11岁的姚女孩开始在平塘小学“总部”学习。两年前，她在九辉屯平塘小学教学点学习。像大多数山里的留守儿童一样，当被问及父母外出工作时，这个美丽而害羞的小女孩几乎总是摇头回应。她只知道他们已经离开快一年了，比如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至于父母什么时候能回来，对于她和她在家里的兄弟姐妹来说，这可能是一个不可触及的问号。

学校设立教学点是为了方便偏远地区的孩子学习。据平堂小学校长黄建贵介绍，平堂小学有两个教学点:一个是九会屯，一个是九龙屯。九辉屯教学点距离学校总部约10公里，目前有27名学生；九龙屯教学点距离学校总部8公里，有11名学生在学习。

从上海到南宁，总里程约1900公里，空飞机的飞行时间约为2小时20分钟；从南宁到百色大约230公里，开车大约需要3个小时。从百色市到右江区永乐镇平塘村平塘小学约40公里，乘车约一小时。从平塘小学到九辉屯，路程大约10公里，大部分是山路。开车和走路大约需要1小时20分钟。

在最后三公里，当公共汽车无法通行时，“河童”队走了50分钟，来到了九辉屯孩子们的家。每天，孩子们必须步行10公里去学校。如果家庭条件较好，他们可以骑摩托车去上学；如果条件不好，孩子们只能走路。

沿着蜿蜒的山路，两旁不时出现茂密的甘蔗林。成熟季节之前，甘蔗是绿色的。偶尔会出现一棵茶油果树。

这些是平塘村的经济来源。据当地媒体报道，百色市招商引资局与永乐镇合作，引导和支持农民调整农业产业结构，发展特色种植业。2014年，平塘村获得芒果种苗2万株，种植优质芒果500亩，打造甘蔗高产示范片100亩，种植鸦胆子中草药200亩，平塘村农民人均纯收入达到5300元，同比增长19.1%。

和魏晓梅一样，五年级学生卢晓梅也来自九辉屯。她是家里最大的，有两个妹妹，都身体不好。虽然我父亲很年轻，但他不能出去工作，也不能在眼睛残疾的情况下做太多的体力劳动。因此，一年到头努力工作的母亲比她们实际年龄大得多。明智的刘小梅看到了国内的情况，并牢记在心。

在这个家庭的墙上，有三个姐妹在学校获得的证书，这已经成为这个五口之家特别引人注目的装饰。据卢小梅的父亲说，这家人靠卖一车甘蔗一年挣五六千元。

天气冷的时候，小卢小梅不得不走10公里的山路去找柴火取暖。在八九岁的时候，这对这里的孩子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

黄建贵经常参观这个村庄。他说，早年，平塘小学师资不足，没有人专门烹饪。孩子们早上下课后，自己做午饭，然后下午继续上课。

因此，当谈论他们自己的时候，孩子们不认为这是痛苦的。你可以从他们灿烂的笑容中看出这一点。但是这些明亮的微笑的眼睛会在瞬间流泪。经常在晚上笑得像空明星一样的卢小美就是这样。

当被问到她的梦想时，她平静地说她想成为一名教师。但是当我们问为什么时，她说，不要谈论它。此外，她会哭。当人们再次询问时，孩子毫无征兆地大哭起来，黑色光滑的脸上沁出了汗珠。

她想成为一名教师和医生。这些梦想背后没有野心，只有一颗简单的感恩之心。她说:“我希望我的父母过上好日子，住在山里。”它们太苦了。”

魏晓琳，也是平塘小学五年级的学生，成绩很好，但是她非常内向和沉默。她的父亲失踪了，母亲立即再婚。魏晓琳和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住在她叔叔家。当被问及是否想读书时，她点点头，然后低声说:“我可能看不懂。”

在这个有60个家庭的村子里，不时会有孩子光着脚、一丝不挂地跑来跑去。其中，许多孩子的父母也在外面工作。

世界如此之大，这些赤脚的孩子在甘蔗林和茶油果树之间测量他们的日子空。

木棉，老师

平塘小学的小操场上有一个斑驳的篮球架。在操场的矮栅栏附近，有一棵高大的木棉树，远远高于两层的教学楼和宿舍楼；在操场的另一边，有一棵冬青。栅栏外面是一条潺潺的小溪。

黄佳老师在平塘小学三年级教数学。她曾经是永乐镇中心小学的老师。因为她住在百色市中心，所以平时她都住在学校。2010年，黄佳来这里教了一年书，今年她第二次来了，教了两年书。

据黄建贵校长介绍，平塘小学有16名教师，其中4名是教师。对于有六个班级的学校来说，这种老师是好的。

在学校食堂的墙上，从2015年3月16日至2015年3月20日张贴了“食堂信息公示”。根据公众信息，虽然食堂的食物很简单，但比大多数志愿者想象的要好。从周一到周五，孩子们早餐吃肉粥，中国食物每天只有一道菜:肉白菜、肉黄瓜、西红柿和鸡蛋、肉萝卜和肉豆腐。晚餐每天都一样:肉白菜。

黄建贵在平塘小学教了35年中文。1999年，黄建贵开始担任学校校长。多年前，黄建贵在平塘小学上塘教学点完成了他的小学学业。在永乐中学读完高中后，他已经是当地一个“高学历”的人了。1980年参加工作后，他去了平塘小学。黄建贵当时是一名民办教师，月薪11.5元。对他来说，那时候有些“不情愿”。许多同学和邻居开始走向“外面的世界”，他们的收入比他高。但是由于家人的反对，他选择留下来。之后，黄建贵去百色师范学校攻读函授学位，又去广西行政学院攻读专科。

黄建贵和平塘小学一起走了几十年，看着它的变化和发展，却不善于表达自己复杂的感情。他说，目前，在平塘小学毕业生中，平均每年有两个孩子被大学录取。“虽然它们都是‘两本书’。”

对于目前的基本教学条件，黄校长是一个头疼的问题。他最担心的是学校的宿舍楼。因为三分之一的孩子住得很远，包括90多名姚的孩子，他们需要留在学校。一些老师不得不解决住宿问题，因为他们不是本地人。然而，由于学校空的房间很小，住宿条件不能得到很好的保证。

在每节课的教室外面，都有一块白板，上面有班主任对班级的描述和班级信息。这些话表达了老师对这个班学生的期望，也表达了他们简单的愿望。

四年级教室门口的白板上写着:平塘小学四年级有42名壮族瑶族学生(22名瑶族学生)，其中女生22名，只有三分之一是优生。虽然学生的基础不太好，但我们每天都和睦相处，努力学习，不断进步。

五年级班主任介绍了这个班的情况:这个班有35名学生，18名男生，17名女生，其中有19名姚同学，他们在白雾中崇山峻岭，给他们一种积极向上的精神，教他们在短时间内赶上远方的队伍。他们是一群活泼可爱的精灵。

“现在太晚了。当木棉花开花时，鲜红的花朵会很美。”黄先生把木棉树介绍给记者，无意中抬头看了看院子里的那棵大树。

木棉是一种生长在热带和亚热带地区的落叶乔木，高10~25米。木棉有四个不同的季节:春天，一棵树是橘红色的；绿叶在夏天乘凉；秋叶萧瑟；冬天树枝光秃秃的冷树。我不知道有多少老师和孩子会注意这棵树在四季中的变化，但每个人都会走过自己的春夏秋冬。

就像五年级的班主任给孩子们发信息一样，他说:“一个人一个人写，学会做人一辈子，专心学习知识。”教学楼的墙上有一个大标语:教育改变命运，智慧引领荣耀。

有多少孩子怀着这样的期望进入平塘小学；有多少家长带着这样的期望送孩子去平塘小学？有多少老师带着这样的期望和他们的孩子在木棉树下体验生活。

那些年，那些公益之心

这是2015年“河童”项目组第四次来广西。自4月以来，“河童”项目组已经视察了防城港、柳州和百色的许多农村小学，包括平塘小学。

目前，平塘小学主教学楼建于1987年，为预制建筑，现已成为危楼。此外，学校地势低洼，靠近河床沟，有严重的洪水灾害。经过多次评估和论证，项目组决定将平塘小学定为第八所“河童”项目学校。2016年春夏之交，由“河童”和当地政府共同建造的现代平塘天府小学将在旧址旁拔地而起。

从2008年至今，“河流与儿童”一路走过云南怒江、四川金沙江、宁夏黄河、甘肃大夏、贵州柳江、湖北清江、青海大通，各流域的一所学校成为援建伙伴。

网名叫皮皮的志愿者多次参加“河流与儿童”活动，是公益项目早餐会的参与者。离开百色的那天，她还去了云南怒江看望那里的学校和孩子们。从她多年参与公益项目的经验来看，有一天，她可能会遇到公益项目发展的瓶颈，或者每个人都需要一个系统的解决方案。因此，她在前进的道路上思考着一个有效的“公益+”系统的运作。

这不是一个志愿者的想法，尤其是汇天富基金董事长文立。

“这八年来，我们遇到了很多困难，我们有过无助和尴尬，甚至想过放弃。”这是文立的愿望。然而，孩子们渴求知识的清澈眼睛和穿越崎岖山路的身影都成了他们公益事业的鞭策。

然而，文立也承认，到目前为止，仅仅支持这个项目是不够的。要做好公益事业，我们必须把它作为一项事业来对待，它需要信念、卓越和团队。

“对工作的态度将最终决定你职业生涯的高度。公共福利也是如此。”这是李文和公益项目团队的信念。

因此，当他们选择做“河流儿童”项目时，他们以标准化为出发点。目前，《河流与儿童》已经形成了一整套项目体系，包括教师培训、校长培训、校舍捐赠、图书馆、视听教室、资助、教学奖励等。逐渐从热情导向转变为规范导向，并以标准化和品牌化的理念管理项目。

李文和和他的伙伴们也有一个公益理念:一个人或一个组织很难做好公益工作，一个好的团队是必要的。一个人可以在短时间内走得很快，但是一群人可以走得更远。

随着项目的发展，“河童”逐渐成为一个公益平台。许多新的合作伙伴加入了右江流域学生援助计划，例如中欧国际商学院的学生。中欧国际工商学院2014年金融mba班副班长林春淋代表同学们来到平塘小学参加项目启动仪式。林春淋是深圳上市公司大连一家海鲜公司的副总经理。这次他带着全班筹集的40万元捐款和全体学生的爱心来到了平塘小学。

林春淋说，去年10月，他的同学们了解了“河流儿童”公益项目。很多学生以前都有做公益的想法，但是因为时间和精力有限，他们从来没有看到一个合适的平台。他们认为，“河流儿童”项目的一个吸引力在于其标准化和参与性。他们可以亲自参与这个项目，看看他们帮助的人，看看资金是否到位。

董浩兰生赛事管理有限公司副总经理、上海国际马拉松组委会副秘书长杨勇也出席了启动仪式。杨勇在仪式上致辞时表示，2015年是赛马节的第20个年头，组委会将在与参赛选手一起庆祝赛马节的同时，首次开展公益活动。其中包括与“河流和儿童”的合作。每位运动员完成比赛后，10元的捐款将汇入马尚“河流与儿童”项目专项慈善基金。

“一个项目在8年内，它不是长的，也不是短的，有时它有点不清楚，这个项目是它自身的一部分，还是它是这个项目的一部分？”文立说有美，所以要坚持；没有足够好的地方，这就是坚持的原因。

9月1日，在“河童”项目组和志愿者到达平塘小学之前，刚刚下雨。由于学校位于一个洼地，在进入学校之前，有必要走下一条长长的苔藓覆盖的斜坡。雨后，地面变得很滑。为了防止打滑，学校老师在坡道中间放了一排麻袋。然而，几名志愿者没有意识到坡道的“风险”，只是走了几步，然后就稳稳地摔倒了。

我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在雨天一进学校就摔倒了，然后用泥巴上了一整天的课。或许，让更多的孩子整齐快乐地走进教室是最初的动机，也是公共福利的终结。

一年后，平塘小学的师生将告别破旧的教室和宿舍，搬到新的学校，开始新的生活。

在百色之行正式开始之前，“河童”项目组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张写有短散文诗的卡片。乍一看，这些话不可避免地让人觉得有些矫情。然而，经过几天的同行讨论，在撰写这篇文章时，记者决定选择其中的一些词语作为对孩子们新生活的祝愿:

“右江绵延，爱情可以改变。2015年，我们走进庄乡，种了一朵花，待在山里。”(本文中提到的孩子都是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