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日本来说，批准人-动物杂交胚胎实验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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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动物胚胎杂交当然可以研究，但必须有限制和禁区。更重要的是，在应用这些研究成果时，应该进行风险评估。

根据《自然》的报道，日本政府是世界上第一个批准人-动物杂交胚胎的国内实验的政府。

日本东京大学和美国斯坦福大学的生物学家计划将人类诱导多能干细胞植入小鼠和大鼠胚胎，并将胚胎植入实验动物。它的最终目标是培养用于动物移植的人体器官。

人类和动物胚胎的杂交存在伦理风险

然而，在理论上，这种操作也可能导致杂交生物的出现。领导这项研究的东京大学教授中内凯光说，他理解公众对“杂交动物”的出现感到担忧，并将密切关注老鼠胎儿。一旦发现他们的大脑中含有超过30%的人类细胞，他们就不会出生，并且在出生后2年内都会被观察到。

这涉及到科学研究的伦理问题。事实上，要开展每一项研究，我们必须首先论证研究的目的、手段、应用范围和预期效果，同时评估研究是否符合人类伦理。最后，当研究成果用于商业转化和社会使用时，有必要评估研究成果应用于社会时的收益和风险(B/R分析)，以确定研究是否可行，研究成果是否能够推向市场和社会。

可以列举三个目的，无论是日本目前的研究还是其他国家的研究人员进行的人-动物胚胎杂交实验。一是治愈疾病，二是获取更多的胚胎用于研究，三是确定人类基因在动物中的比例。

事实上，只有这三个目的中的前两个更有说服力，所以政府的医疗管理部门可能会批准这样的研究。

但是崇高的目的并不意味着这些手段必然对人类、生物和环境有益。具体来说，人和动物胚胎之间不同的杂交方式对人类、生物和环境有不同的风险，人们的伦理接受度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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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人类胚胎和动物胚胎之间杂交的常用方法是细胞质杂交，即从动物的卵细胞中取出细胞核，然后移植人类的细胞核，通过电击将细胞和组织结合起来产生新的细胞。

由于这种新细胞的细胞核(染色体)来自人类卵细胞，但在动物细胞质中也含有少量线粒体DNA(这也属于遗传物质)，细胞质杂交产生的胚胎中所含的大多数遗传密码(99%)属于人类，而不到1%的遗传物质来自动物。

生物杂交还有另外两种情况。首先，一种动物的精子被用来使另一种动物的卵子受精，因此受精卵中的两种动物的基因各占一半。

另一种杂交称为嵌合体，即一种动物的胚胎细胞和另一种动物的胚胎细胞混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胚胎。

日本研究人员所做的是将诱导多能干细胞植入人体，这类似于嵌合体，但尚不清楚这种胚胎嵌合体中人和动物细胞的比例是多少。

然而，无论采用哪种方法，人和动物的细胞和组织都是结合或混合在一起的，如果通过胚胎结合产生新的生物，就有可能通过遗传形成新的物种，而对人类的实际伤害是无法预测的。

尽管日本表示它可以控制老鼠，但只要老鼠的大脑中含有超过30%的人类细胞，它们就不会出生，但情况在不断变化。

早在2010年，英国议会下院就以355票对129票的压倒性多数通过了《人工授精和胚胎学法案》，允许以医学研究为目的研究人类和动物胚胎。

然而，今天，英国的社会和科学界对此类研究更加警惕，并画出了更多的禁区。英国已经禁止使用大型灵长类动物进行人与动物杂交的科学实验。

在英国医学科学院的一份报告中，研究人员提出了动物测试的三个特别敏感的领域:认知能力、生殖能力和人类独特能力。这三个敏感领域的核心之一是禁止人类和灵长类细胞与遗传物质的融合。

在生殖能力研究方面，英国不允许人类卵子或精子产生的动物胚胎发育超过14天。此外，语言、人脸和其他独特的人类能力或特征也是动物实验中不应该跨越的禁区。

人-动物胚胎杂交当然可以研究，但必须有限制和禁区。更重要的是，在应用这些研究成果时，有必要评估其益处和风险。这种研究将来会取得什么样的结果需要密切监测。否则，科学带给人类的不是福音，而是灾难。

□张天侃(栏目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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