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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武

2015年12月11日,简·阿斯曼和阿莱达·阿斯曼在北京、上海、成都、重庆和Xi结束了为期两周的讲座。这是德国学者夫妇和“文化记忆”理论的共同创始人首次访华。

扬·阿斯曼,国际知名的埃及学者,从海德堡大学退休,现为海德堡科学院院士,德国考古研究所、德国历史人类学研究所等机构研究员。20世纪70年代末,他与英美文学专家阿莱达·阿斯曼一起提出了“文化记忆”理论,在国际学术界享有盛誉。他是《出埃及记:古代世界的革命,摩西的选择:一神论的代价》的作者,并获得了德国历史学家奖(1998年)、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奖章(2006年)和托马斯·曼奖(2011年)。我记忆中留下的一个细节是,出生于1938年的简·阿斯曼在11月29日早上采访阿斯曼和他的妻子时,戴了一个蓝色的领结,闻起来像是老欧洲知识分子。

“文化记忆”:关于历史的回忆与重建

阿莱达·阿斯曼于1993年开始在康斯坦茨大学英美文学系任教,并在英国文学和文化交流领域发表了许多言论。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其研究重点已转向文化人类学,包括二战后德国的记忆问题。除了十多部专著和100多篇论文外,它还成立了一个跨学科研究小组“历史与记忆”,并主持了“记忆与移民”、“现在的过去——文化记忆的维度和强度”等项目。

“文化记忆”:关于历史的回忆与重建

在第一次中国之行中,杨获得了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小说《文化记忆:早期先进文化中的话语、记忆与政治认同》。他的经典作品得到了歌德学院(北京)翻译资助项目的资助,并由他指导的唯一一位中国博士、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教授金守富翻译,纳入近十年逐渐成为出版品牌的“历史概念翻译集群”。在一次独家采访中,简·阿斯曼在共同提出“文化记忆”理论的过程中,从不忘记强调妻子的贡献。然而,阿莱达·阿斯曼的书《回忆空的房间——文化记忆的形式和变化》要到稍后才会正式出版。该书由北京大学德语系年轻教师潘璐博士翻译,他从柏林自由大学回来,目前正在接受审查

“文化记忆”:关于历史的回忆与重建

西方学术界对“记忆”的性质和意义的研究,一般认为经历了20世纪20年代的一个重要转折,即从柏格森、弗洛伊德等心理学家关注“记忆”的个体性到强调其社会属性。法国社会学家莫里斯·哈布瓦赫在1925年、1941年和1950年(他死后五年)出版的三本书,即《记忆的社会框架》、《福音书中圣地的传奇地形:集体记忆研究》和《论集体记忆》,被认为是这一领域的基础著作——《文化记忆:早期先进文化中的词汇、记忆和政治》

“文化记忆”:关于历史的回忆与重建

20世纪70年代末,特别是80年代,西方学术界在“记忆”研究中出现了“记忆室”的历史热潮。从这一时期开始,德国和法国的记忆史研究开始大幅扩展,2000年后“记忆热”逐渐进入中国。

近年来,“记忆”研究在中国逐渐成为一种热潮,“记忆”和“回忆”活动几乎无处不在。德国文化中心歌德学院(北京)邀请阿斯曼夫妇访华,并于11月中下旬举办了主题为“回顾未来”的“第三届中国德国电影节”;12月4日,歌德学院(北京)还邀请了德法(双重国籍)记者彼得·克拉斯菲尔德(Peter Krasfeld)来中国进行主题为“记忆”的对话。彼得·克拉斯菲尔德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揭露和追踪未受惩罚的纳粹罪犯。难怪北京和上海的媒体同事在采访阿莱达·阿斯曼时,经常会问:“为什么德国会记得第二次世界大战,而日本会忘记它?”

“文化记忆”:关于历史的回忆与重建

采访

采访者:

吴言(资深媒体人,香港城市大学媒体与传播系访问学者)

受访者:

贾纳斯曼(海德堡大学名誉教授,德国考古研究所研究员)

阿列达斯·曼(德国著名历史学家和英美文学专家)

在记忆中重建美丽

吴言:让我们以最真实的“记忆”开始我们的采访——你在德国的出生地是什么样的地区?你的家庭背景是什么?你童年时对第二次世界大战有清晰的记忆吗?

简·阿斯曼:我出生在兰格的施海姆。我是哈茨山区的一个小城市(哈茨,横跨下萨克森州、萨克森-安哈尔特州和图林根州,德语“哈茨”来自德语中部的单词“哈特”或“哈特”,意思是“山林”——采访者的笔记)。出生后不久,全家搬到了吕贝克(Lubeck,位于德国北部的施河,距汉堡60公里,汉堡是欧洲历史上最富有和最强大的城市之一。1987年,它成为北欧第一个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城市。这个著名的旅游城市被当地人称为“卢比凯”,意思是“迷人的地方”;它也是“汉萨同盟”的中心,被称为“汉萨女王”;2003年,它与浙江绍兴成为“姐妹城市”,从童年一直住在吕贝克,直到10岁。我不是犹太人,整个家庭都没有犹太血统。我的父母都是建筑师;祖父和曾祖父都是来自汉堡的商人,他们和海外国家有很多商业往来,比如印度。

“文化记忆”:关于历史的回忆与重建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吕贝克非常漂亮。它是一座建于中世纪的古城,曾多次被选为欧洲最美丽的古城之一。这座城市有七座主要的大教堂,其中两座是双塔,从中世纪城镇的上空可以远远地看到这七座大教堂的塔楼。教堂塔楼的外墙覆盖着黄铜,生锈后变成淡绿色。这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城市,但不幸的是,它在战争中遭到了破坏。

“文化记忆”:关于历史的回忆与重建

那时我画了很多画。我对我所居住的这座美丽城市的破坏的心理适应只能通过绘画来缓解,这可以被看作是我童年时期的个人艺术活动之一。

被炸后,吕贝克的瓦砾堆成了孩子们玩耍的地方。每天,我们跑到瓦砾堆里去玩,像挖宝藏一样,寻找对成年人来说可能一文不值的东西。小时候,我们在爆炸后的瓦砾中发现了一个漂亮的装饰瓷砖,它就像一个宝藏。这可能是我童年时开始的最早类似考古发掘的工作。

吕贝克的音乐也很有特色。教堂音乐在这个城市很受欢迎。每个教堂都有一个非常古老的风琴和许多室内乐队演奏。当时,巴洛克风格的音乐并不特别流行,流行音乐更具先锋性。我母亲的许多朋友都从事音乐。他们经常在演出前来我们家排练。音乐会正式开始时,我们所有的孩子经常一起去听音乐会。有时,我的家人也举办一些小型音乐会。小时候,我就这样接触了很多美妙的音乐。

“文化记忆”:关于历史的回忆与重建

吕贝克是1942年5月第一个被British/きだよ 0军轰炸的德国城市,因为German/きだよ 0军在1940年11月轰炸了英国的考文垂。这是一座非常古老而美丽的城市。作为报复,英国人选择了德国最美丽的中世纪城市吕贝克作为轰炸目标,并在1943年和1944年轰炸了许多其他德国城市。

那时,我们这些孩子不知道什么是战争,也不去想是谁挑起的战争,以及我们是否公正。然而,亲身经历战争带来的破坏,以及想通过回忆再次赢得过去的心理感受,实际上为我后来研究“文化记忆”奠定了基础,这也是我后来研究“文化记忆”的动力——你亲身经历过你特别珍惜的城市被摧毁,你特别希望在记忆中重建它的美丽。

“文化记忆”:关于历史的回忆与重建

一直到第34版

从版本33继续

埃及学是欧洲人的“发明”

晏舞:你在慕尼黑、海德堡、巴黎和哥廷根学习埃及学、古典考古学和古希腊文学时,受到了两位著名的埃及学专家法国的波塞纳和德国的埃伯-哈多托的指导。它们对你的成长有什么影响?

简·阿斯曼:这两位埃及学者的学术风格有很大的不同。波塞纳先生是我的博士生导师,我和他一起写了我的博士论文;奥托先生是个“多面手”。他熟悉埃及学的几乎所有相关领域,如语言、艺术、建筑等。他在几乎所有这些领域都有自己的观点。然而,他很讽刺,觉得古埃及的这些古代艺术不能当真。

波斯纳先生是一位语言学专家,他非常致力于研究古埃及文本,尤其是文学文本,对古埃及的一切都有着极大的热情。这种热情慢慢地感染了我,我也接受了这种科学研究态度的影响——我对研究对象非常非常认真,我的研究方法接近于波塞纳先生的研究路径,也就是说,我从文本分析开始理解它的含义和符号背后的含义。我在奥托先生手下学习了四年,虽然我只跟随波塞纳先生一年,但波塞纳先生的学术态度对我影响最大。此外,波斯纳先生也是我在同龄人中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一生的朋友。我们经常写信或互相拜访,即使我以后去海德堡大学工作。

“文化记忆”:关于历史的回忆与重建

波斯纳先生对我影响最大的一点是,埃及学是一门高度专业化和有偏见的学科,我只有以极大的热情才能从事埃及学的研究。

吴言:当你在学习的时候,重要的埃及学研究中心是不是已经在像法国和德国这样的欧洲国家了?埃及在埃及学研究地图中处于什么位置?

简·阿斯曼:埃及学实际上是由欧洲人“发明”和创立的,但它与当今以伊斯兰教为主要宗教信仰的国家没有什么关系。从4世纪、5世纪、6世纪到7世纪,欧洲一直在不断地介绍和报道古埃及,这使得古埃及一直在人们的视野中,也是许多学者的研究对象。

公元1798年,当拿破仑率领军队占领埃及时,他还带来了200多名研究古埃及文化的工程师和学者。这样一个团队挖掘了古埃及的文物,解释了它的文字,并慢慢地建立了“埃及学”的学科。欧洲人建立埃及学后,埃及人开始对他们的古代史感兴趣,许多埃及学生逐渐从埃及来到欧洲学习埃及学。

当时,埃及学主要有两个研究中心,一个在法国的巴黎,另一个在德国的柏林。巴黎专注于考古研究;另一方面,柏林主要从语言学的角度研究古埃及文字,并研究其语法。

在过去的15年里,一些生活在埃及的人开始对埃及学产生了一些兴趣。他们的兴趣一度减弱,现在正在慢慢“升温”。许多埃及的中学生去参观欧洲的博物馆,那里陈列着许多古埃及寺庙的遗迹。总的来说,埃及学实际上是欧洲人的发明,是他们的假设或重建。希腊和以色列非常重视自己的历史研究和考古发掘。一旦他们发现任何新的文物,他们会把它们视为民族自豪感的一部分。然而,埃及人对自己的历史有着完全不同的态度,他们常常感到无动于衷。

“文化记忆”:关于历史的回忆与重建

燕舞:中国和埃及都是文明古国,所以中国历史学家对埃及和埃及学特别感兴趣。如今,埃及学在中国也有了发展。例如,翻译金守富先生,1991年至2001年在海德堡大学学习。他是第一个在你指导下的中国医生吗?

简·阿斯曼:是的,金守富是第一个来自中国的博士生。后来,亚洲所有的博士生都来自日本。金寿夫在攻读博士期间,认为古埃及和中国有许多相似之处,都是历史悠久、人口众多的大国,两个帝国都深受文字文化的影响,尤其是文字和教育。

在古埃及和中国古代,书写体系极其复杂,书写困难,所以能够掌握书写技巧的人属于精英,这体现在“治国”的方式上,这两点是密切相关的。因此,当时我建议金守富研究这个课题。他后来的博士论文是关于古埃及文士的职业道德(“文士”是成为“官员”的初级阶段,不是所有的文士都可以成为官员,但所有的官员都必须经过这个阶段的文士——采访者的笔记)——从文士的自传和国王、王子和高级官员写的“讲道”经过分析和比较。重构古埃及抄写员乃至官制的形成和演变,并阐释其发展的内在机制和外在影响——基于古埃及和中国古代抄写员职业道德和标准的比较。

“文化记忆”:关于历史的回忆与重建

金守富在这一领域有一个重要的发现,即在古埃及,作为一个理想的抄写员,他没有按照简单的“公平”概念和标准盲目维护社会秩序,而是根据冲突双方的权力对比和贫富差距区别对待,分别运用了判断和调整的手段。他令人信服地概述了古埃及文化的形式、规范和价值观。

“文化记忆”的跨学科特征

吴言:你著名的专业是埃及学和英美文学。一开始,你是如何从各自的专业领域跨界提出“文化记忆”理论的?

简·阿斯曼:埃及学本身的范围非常广泛,包括古埃及的所有领域,包括考古工作、语言分析,以及几乎所有关于古埃及文化、法律、经济等的内容。因此,总的来说,埃及学本身也是一门文化科学。古埃及人相信“永生”。他们希望自己死后仍能留在活着的人的记忆中,所以他们建造了无数的纪念碑,不想消失。即使在他们活着的时候,他们也会不断地思考过去对现在和未来的影响。因此,在古埃及的研究中,“记忆”成为一个非常突出的主题。

“文化记忆”:关于历史的回忆与重建

此外,我在吕贝克的童年经历也促使我研究我对过去的记忆如何影响我现在的身份。

必须强调的是,“文化记忆”理论是我和妻子共同研究的结果,我们共同构思并提出了这一理论。

阿莱达大学的专业是英美文学,他的辅修专业是埃及学。在日常对话中,我们会不断地讨论这些学科的交叉,而在家里的对话就相当于跨学科的对话。后来,我们成立了一个研究小组。这种合作是我们典型的工作方式,专注于“文化记忆”。现在一套相关的研究系列已经在第13卷出版。它研究“文化记忆”的所有可能的小课题和方面,包括如何继承一些历史和文化传统。

“文化记忆”:关于历史的回忆与重建

阿莱达·阿斯曼:我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出生并长大。我的童年和青春期经历了二战后德国经济逐渐繁荣的过程,我的生活进入了一定程度的繁荣、稳定和安全。此外,当时德国和美国之间有很多交流,这也给我创造了很多机会。因此,我在高中的时候去美国交流学习了一年,所以当时我学的是英语,大学的时候选择了英美文学作为我的专业。

“文化记忆”:关于历史的回忆与重建

20世纪80年代,战后经历了40年沉默的德国,打破了历史的坚冰。经历过这场战争的一代人个人都希望这场惨烈的战争不会重演,并且会被抛弃。被称为“68代”的年轻德国人积极参与了如何面对历史和如何在现在重现过去的运动。当时,他们积极参与了许多自发的民间活动,如收集签名支持在柏林建造犹太人纪念碑。当时政府不想这么做,学校老师也反对。他们都希望过去的历史不会被重温。“68代”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积极面对这一历史。

“文化记忆”:关于历史的回忆与重建

晏舞:“跨学科”显然是“文化记忆”理论研究的一个突出特征。“集体记忆”概念的支持者莫里斯·哈尔布-瓦克斯是一位社会学家,简·阿斯曼教授在《文化记忆:早期先进文化中的词汇、记忆和政治认同》第一章“记忆文化”的第一节中主要引用了这一概念。你们俩都擅长这个职业。在我准备这次采访的采访提纲时,我还写了一封电子邮件咨询正在埃及访问的北京大学历史系严教授。她认为严先生一个非常重要的学术思想来源是弗洛伊德的摩西和一神论,而“心学史”就是由此开始的。因此,有必要从心理学理论上理解“文化记忆”理论的一些基本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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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阿斯曼:弗洛伊德研究的重点,包括如何实现从“多神论”到“一神论”的过渡。例如,古埃及是一个“多神教”,但它认为有一个普遍的神,和神性的表现体现了许多不同的神——宗教就像一个巨大的宇宙,这个普遍的神是太阳神,国家负责建立与太阳的联系。中国古代和埃及古代的宗教信仰有一些相似之处。国家在宗教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通过国家,普通人和他们信仰的神之间的联系已经建立。在中国古代,“天”经常被谈论,统治者认为自己是“天子”,声称能够与“天”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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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圣经》为代表的西方基督教思想的最大演变是打破了国家作为与上帝联系的传递者的功能,上帝是最终的仲裁者,而国家只是世俗生活中从属于上帝的一种组织结构。

在从“多神论”向“一神论”转变的过程中,人们的心理发生了变化,弗洛伊德的研究最终将其归结为“俄狄浦斯情结”。

然而,在我的研究中,包括在法国的“心理学史学”,重点不是回到“俄狄浦斯情结”,而是要注意从“多神论”到“一神论”的过渡如何影响人们的精神世界,以及研究宗教变化对包括潜意识在内的人们的精神世界的影响。

我不是犹太人,但我对犹太人命运的兴趣来自雅各布·陶贝斯(jacob taubes,1923-1987)的影响,他是我三十年前遇到的一位非常重要的犹太哲学家和宗教社会学家。自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我们一直是好朋友。虽然他在相识几年后于1987年在柏林去世,但这种联系让我觉得自己与犹太教关系密切,这点燃了我对犹太教研究的兴趣。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我很接近犹太宗教,而基督教对我的影响更多的是在艺术层面上。例如,我热爱艺术和音乐,巴赫、亨德尔和莫扎特等作曲家的许多音乐作品都是宗教性的。

“文化记忆”:关于历史的回忆与重建

阿莱达·阿斯曼:很遗憾,在“文化记忆”领域很少有国际交流。在我们研究的早期,杨和我首先在法国社会学家莫里斯·哈布瓦赫的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讨论了这个问题。然而,我们后来在研究中发现,几乎与此同时,英国有一位心理学家,弗雷德里克·弗雷德里克·巴特莱特(1886-1969),他极大地促进了英国实验心理学的研究。他提出了与哈伯瓦特别相似的观点和理论观点。然而,由于缺乏国际交流,每个国家都关闭了自己的研究大门,从而阻碍了彼此之间的对话。

“文化记忆”:关于历史的回忆与重建

在我们学习的过程中,许多法国文化理论已经取得了研究成果,因此德国学者也可以关注如哈瓦克的作品这样的成果。然而,目前德法之间的学术交流并不是特别充分。20世纪70年代,德国掀起了引进法国社会学和文化学的热潮,如福柯和德里达的译介。在这方面,翻译是让其他国家的人了解你们国家当前研究状况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方式。遗憾的是,在记忆史的研究中,只有诺拉的《记忆的领域》被翻译成了德语,而其他法国学者的作品没有被翻译,我们的作品也没有被翻译成法语。

“文化记忆”:关于历史的回忆与重建

德国人对待“创伤记忆”的态度

晏舞:我妻子在研究“文化记忆”时提到了南美一些国家从独裁到民主的案例经验;在谈到“七种被遗忘的形式”时,你还提到“德国对大屠杀的叙述已经成为人类处理自身历史的一个范例,记忆不仅具有抵抗时间的意义,而且具有伦理价值。”记忆和遗忘是人类的特征,它们都是为了应对生活。记忆和遗忘本身没有对错之分。”

“文化记忆”:关于历史的回忆与重建

12月13日是中国的第二个“全国南京大屠杀遇难者公祭日”。从现实的“记忆政治”来看,世界各地处理“创伤记忆”的经验甚至是一些仪式,怎么能借鉴中日关系的改善呢?

阿莱达·阿斯曼:靖国神社是一个大问题。日本人犯这个错误的关键是,他们总是通过靖国神社把侵华战争中的战犯当作英雄来崇拜。

德国人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是,我们必须与历史划清界限,根据当前的价值观重新评价当时的战争参与者,并根据普遍的国际标准的共识对这些人作出历史和公正的评价。

一些日本人把他们的祖父作为英雄供奉在靖国神社,所以他们不能说,“我会承认我们祖先犯下的罪行,我会承担责任。”。因此,现在很难期望他们采取完全错误的态度。不仅在日本,许多国家都在这种战争和殖民时期大规模屠杀平民,这在许多国家都是普遍现象。

处理这些问题的关键是要与历史划清界限,并根据当今国际公认的价值观和标准来衡量过去的行为。

(张炎副教授提供了翻译。北京大学国际合作部和歌德学院(中国)的女士、沈健教授、严、金守富教授、庞、、、白博士也参与了此次采访。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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