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向知识经济转型 离不开中国的科研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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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郑庆亭在北京报道“世界正在从制造业经济向知识经济转变。”欧洲和中国应该收集有限的资源，相互开放数据和资金，用知识创造新的业务和实现新的发展。没有中国科学家的参与，欧盟将无法实现这样一个目标。”卡洛斯，2015年夏季达沃斯论坛的联合主席之一，欧盟委员会科学研究与创新委员会成员。卡洛斯·莫达斯说，他鼓励欧洲和中国加强创新合作。

这是莫达斯第一次来中国。他第一次访问北京是在一个“会议仪式”上。9月7日，他在中国科学院宣布，欧盟委员会研究与创新总局和中国科技部将建立新的研究与创新联合资助机制，支持中国参与欧盟研究与创新计划“地平线2020”。从2016年到2020年，欧盟和中国每年将投资1亿欧元和2亿元人民币，支持各自机构参与双方的联合项目。

“该基金的设立将使中国科学家能够更好地参与欧盟的研究和创新项目。该项目最重要的意义不在于资金的多少，而在于为欧洲和中国的研究人员提供更多的交流机会。”莫里斯说。在参加夏季达沃斯论坛前夕，他接受了《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的独家采访。莫里斯透露，粮食、水、能源、卫生、农业和生物技术、绿色交通、可持续城市化以及信息和通信技术将成为该基金的优先领域。

莫里斯指出，欧盟和中国面临的许多问题是一样的。一方面，人们的消费需求在增加，另一方面，研究资源和能力越来越有限。为了迎接这些挑战，双方应该加强科研合作，共享资源，通过创新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中国可以与欧盟携手并进

21世纪:你将在达沃斯传达什么样的信息？

莫里斯:这是一个讨论创新的好机会。我希望引入欧盟的概念，鼓励中欧加强在这一领域的合作。我们可以探索自己的优势，面对自己的劣势和挑战，合作生产更好的产品，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为公众创造新的利益。我对这次会议有很高的期望，很高兴与中国企业家交流。我将向他们讲述一些近年来欧洲R&D的故事，介绍我们未来的计划，并探讨中欧未来进一步合作的可能性。

《21世纪英文报》:你如何评价中国的科技发展水平？许多人习惯于把诺贝尔奖的数量作为衡量标准之一。你怎么想呢?

莫达斯:我认为中国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例子。在短时间内，中国提高了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科学技术水平，创造了发达的企业。当我看到中国在科研方面的投资——每年1000亿美元的支出，以及你们的科研产出——庞大的工程师团队和大量的专利，我知道中国正走在正确的发展方向上。但像所有其他国家一样，中国需要经历一个发展过程。

在这段旅程中，中国可以与欧盟携手并进。欧洲是基础科学的坚实基础，也是历史上“纯科学”的摇篮。在现代史上，中国在满足消费者需求和创造新商业模式方面表现出色。在发展中国家，中国企业家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敏锐商业意识，能够生产许多在其他地方找不到的产品。

我相信在数字领域，中国的能力和机会将是独一无二的。在这个领域，有两个关键词:一个是“速度”，另一个是“规模”。换句话说，快速满足大型消费群体的需求是成功的关键。如果中国和欧洲能够合作，我认为他们之间有很大的协同作用，这将满足成功的条件，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设立中欧联合基金。

中国培育创新巨头的潜力巨大

21世纪:所以你认为中国有一天会有自己的创新巨头，比如谷歌和苹果？

莫达斯:当然。我认为中国培育优秀企业的潜力很大。如果你看看今天的中国企业，比如阿里巴巴和百度，你会发现他们有很多创新:阿里巴巴创造了新的商业模式，比如阿里支付和阿里金融平台，它们是数字时代的创新；百度开发了一个应用程序，可以帮助用户找到医生。大约有3.4亿人在使用它，这也是一项伟大的创新。从这些例子中，我们可以看出中国在企业创新方面有着巨大的潜力。

如果我们想加快这一进程，中国可以与欧洲合作。我们在科学研究方面有足够的经验和能力。优秀的大学和研究机构创造了许多领先的研究成果，这是我们的优势，但我们在科研成果商业化的过程中失败了。我曾经说过，大多数时候，我们非常擅长将欧元转化为知识，但是相反，我们不太擅长将知识转化为欧元。也就是说，欧洲将利用财政援助进行学习，但它不会实现学习的商业化价值。这是我对未来的关心。

21世纪:政府在促进科研成果的商业价值方面应该发挥什么作用？

莫达斯:首先，政府应该降低门槛，让企业自己做生意，从而激发企业活力。欧洲经历了这样的改革，我知道中国也在不同领域采取了这样的行动。只有这样，市场才能繁荣，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和财富。其次，政府应该提供适当的公共资金，以确保国家的健康运行，而不是过度消费，并使科研人员得到公平的待遇。

在我看来，公共援助、政府改革和企业投资之间有一种三角关系。政府的工作之一是支持科学研究和创新活动，因为一旦市场失灵，它必须依赖政府的投入。在欧洲发展计划中，国内生产总值的3%将用于资助科学研究。当然，这是我们尚未实现的目标。一些会员国同意这样做，而一些会员国仍然离目标很远。因此，政府在促进科学发展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三个“0”

21世纪:在亚洲经济增长放缓的背景下，创新能否在今年的达沃斯论坛上激发新的发展势头？

莫达斯:当然。创新可以在很多方面提高生产力，所以我们必须增加创新投资。真正的增长来自许多方面。不了解这一点的国家将来会遇到阻力。如果只投资人力和资本，这样的经济最终将无法承担这些生产成本。无论在欧洲还是在中国，创新都是提高生产水平的关键。只有通过向消费者提供新产品，我们才能实现更高效的增长。

作为一名政治家，我在大连传达的信息是，政策制定者需要花时间来实现这样的增长，这是全世界都面临的问题。去年，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经合组织)内部出现了分歧。一些成熟的企业提高了生产率，走在了创新的前列，但仍有大量企业因为没有获得创新技术而无法提高生产率。为了应对这些挑战，我们需要鼓励创新和开放。

21世纪:中国正面临着非常严重的老龄化问题。基于庞大的人口基数，似乎很难从其他国家找到现成的解决方案，迫切需要创新的解决方案。中国和欧洲在这个问题上能做什么样的探索？

莫达斯:我们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老龄化是一个全球性的挑战。这是中欧应该密切合作的内容之一。首先，如何为寿命越来越长的人提供更好的生活，让他们更有活力；第二，如何改变人口增长。欧洲正在经历难民和移民的问题，我一直认为——尽管经常被批评——移民在促进增长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就像以前的美国一样，大量移民进入欧洲会带来经济价值。你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处理问题，让那些有能力解决问题的人帮助那些没有能力的人。因此，我们需要对老龄化做更多的研究，欧洲和中国应该共同应对这个全球性问题。

21世纪:今年的巴黎气候会议将讨论全球解决方案，其中技术转让将是一个重要的话题。发达国家有责任在应用新技术方面向不发达国家提供更多的技术支持吗？

莫达斯:我的解决方案是三个“O”:开放创新、开放科学和开放世界。如果各方能够在气候问题上共同努力，在全球范围内转让技术，实现商业化生产，那将是一件好事。(编辑李艳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