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首个国家级核技术产业园开工 乏燃料后处理产业化甘肃启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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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商报》(博客、微博)记者齐越照片报道

在中国西北部的戈壁滩上，中国的核燃料循环业务正在悄然开业。这会给甘肃带来什么影响？为什么乏燃料(辐照过的和用过的核燃料)的再加工如此神秘？近日，《国家商报》记者走访了位于甘肃省沙漠地带的核技术工业园区，采访了CNNC、甘肃省政府相关部门以及业内许多权威专家，试图展示中国核燃料循环业务的进展和困难，分析乏燃料后处理商业化对核电行业和地方经济的深远影响。

"国家批准了一个1000亿元的大型核能项目."拥有核燃料产业基础的甘肃，最近流传着许多企业相当兴奋的谣言。事实上，多年前，中法两国就耗资1000亿美元的乏燃料大规模后处理进行谈判，导致甘肃省流传着各种有关大规模核废料项目的消息。

与备受争议的核废料处理相比，获得中国第一个核技术工业园的甘肃似乎希望乏燃料后处理业务能为自己增加一个新的经济引擎。据甘肃省一位商界人士称，这个1000亿美元的项目堪比三峡工程，甚至可以挽救许多濒临破产的地方大企业。然而，由于乏燃料和核废料的概念很容易混淆，甘肃省各级政府对这个工业园项目讳莫如深，充满了兴奋的纠结。

8月初，国家商报记者向甘肃发改委核实了上述消息，但未得到证实。甘肃省工业和信息化委员会的一位知情人士向记者提到了新启动的甘肃核科技工业园。然而，工业园区相当神秘，甚至具体位置也没有公布。甘肃官方媒体披露的信息显示，该项目涉及核燃料回收。

在距兰州700多公里的一个小镇的郊外，记者在一望无际的戈壁上看到了中国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核技术工业园。经过多次采访，记者发现工业园区与乏燃料后处理有着密切的关系。

沙漠中的国家项目

从兰州向西，在嘉峪关市和酒泉市，核工业的印记越来越强。在嘉峪关，一个著名的旅游城市和中国西北的钢铁城市，一个核城市静静地坐落在它旁边。Cnnc 44有限公司(以下简称44有限公司)位于嘉峪关市，是中国最大、最完整的核工业生产和科研基地，放射性三废处理处置设施也是其重要业务之一。

对于中国西北小城镇的大型项目，一位与甘肃省相关政府部门关系密切的人士告诉《商业日报》，核废料项目在甘肃有着悠久的历史，但多年来一直没有进展。他说，最近一个投资超过1000亿元人民币的核项目已经得到官方确认，而第四和第四家公司有着坚实的核工业基础，一直是相关项目的主要参与者。

对此，记者向甘肃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办公室询问了相关信息，但得到的答复是他从未办理过相关项目。当记者问及核废料处理项目时，甘肃省工业和信息化委员会核工业部的一位知情人士向记者提到了新启动的甘肃核技术工业园。

据甘肃省工业和信息化委员会官方网站消息，7月2日，甘肃核技术产业园区建设启动仪式暨动员会在兰州和嘉峪关举行。CNNC和甘肃省的负责人，以及全国人大环境保护委员会和国防科技局的有关负责人出席了会议。"这是CNNC和甘肃省共同建设的国家项目."上述知情人士告诉记者。据甘肃省工业和信息化委员会官方网站介绍，“中国核工业甘肃核技术产业园区得到了党中央、国务院的亲切关怀和支持，得到了国家部委和国防科工委的直接指导和帮助。反馈和提升甘肃是国家重大工程布局。经济发展的具体表现。”

甘肃省的官方披露也显示，CNNC甘肃核科技工业园是内地唯一的核电工业园，将以绿色环保理念集聚核燃料循环的后端产业，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记者了解到，虽然中国有许多核电工业园或核技术应用工业园，但作为国家级核技术工业园，CNNC甘肃核技术工业园是目前中国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对于国内的重大项目，甘肃相当低调，甚至连投资金额和建设地点都没有透露。《国家商报》的记者走访了许多地方，在距离酒泉市金塔县几公里的甘肃找到了核技术工业园。

在植被和人口稀少的戈壁沙漠上，一条绵延数公里的管道沟渠已经开始施工。在带有“中国核工业甘肃核技术产业园区”标志的玄关框架后面，记者只看到两排临时建筑和一座钢结构塔楼。这个“公园”里没有围栏或柏油路。记者到达的当天下午，公园里没有工作人员，只有几公里外，建筑机械还在工作。

值得注意的是，园区公示牌显示该项目为CNNC甘肃核科技工业园区场外供水线路土建工程，建设单位为CNNC龙瑞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CNNC龙瑞)，开工日期为今年6月17日，竣工日期为2016年6月10日，该供水线路总长度超过100公里。

乏燃料业务已经悄然加速

此外，记者在国内几个招标信息平台上看到了两个关于CNNC甘肃核技术产业园区的招标信息。其中，《核燃料循环科技示范工程供水工程常规阀门及辅助设备招标(招标通知)》于8月10日发出，招标人为CNNC·龙瑞，招标内容为CNNC甘肃核技术产业园供水工程常规阀门及辅助设备采购。

今年5月，《供水工程常规阀门及附属设备采购公告》称，CNNC甘肃核技术工业园供水工程从甘肃矿区开始，止于马宗山南麓北山南侧的金塔厂。事实上，记者看到的CNNC甘肃核技术产业园区的标志是最近的营地和办公区，而上述公告中提到的金塔遗址仍在数百公里外的马宗山南麓。

从以上信息中不难发现，CNNC甘肃核技术产业园与核燃料循环科技示范项目之间存在着密切的关系。作为业主单位，CNNC龙瑞的由来也值得一提。本公司于今年3月成立，其唯一股东是中国唯一的核燃料生产商、供应商和服务提供商——中国核燃料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国核燃料)。

事实上，乏燃料后处理是中国核燃料循环产业链的重要环节，其投资强度甚至超过核燃料生产或核电厂。乏燃料是在核反应堆中“燃烧”后排放的燃料元素(组)，但它仍然非常有价值，钚和铀可以在后处理过程后回收和提纯。

作为核燃料循环中最重要的一环，中国乏燃料后处理的商业运作一直备受关注，而第44公司和CNNC龙瑞正试图将重点放在布局上。据兰州大学官方网站介绍，CNNC龙瑞承担了中国第一个工业规模核燃料后处理示范工程和CNNC甘肃核技术工业园的建设与管理。

记者注意到，CNNC龙瑞工商注册信息的业务范围是乏燃料后处理核设施的建设、运营和管理；乏燃料处理；乏燃料后处理后相关产品的生产和销售；乏燃料后处理及相关研究、开发、技术转让和技术服务。

但在甘肃省酒泉市金塔县中山路18号CNNC龙瑞的工商注册地址，记者并没有看到这家公司。44公司的一名保安说，44公司和CNNC·龙瑞目前在嘉峪关市的一栋办公楼里。

从CNNC公开披露的信息中不难发现，CNNC·龙瑞出生于第44公司，属于中国核燃料商业系统。第四公司和第四公司的官方网站上也有一篇文章提出“成立专业的后处理运营公司”，不仅可以专业运营独立的技术后处理项目，还可以专业运营商业规模的后处理设施，占据后处理行业的国际地位。

据公开消息，CNNC龙瑞和第44公司的总经理均为王俊峰，王俊峰是中国乏燃料后处理中试热态试验成功的关键人物。根据第44公司官方网站的信息，“在甘肃核技术产业园区建设规划中，公司提出了400年的宏伟规划，后处理产业将成为400年基础的重要支柱”，“50吨乏燃料后处理设施的中试生产是公司2015年的重点工作目标”。

关于该公司与CNNC·龙瑞的关系以及乏燃料项目的进展，记者已多次从该公司了解到情况。公司董事王兴表示，公司目前不适合对外宣传，接受媒体采访也不方便。同时，他还表示，工业园区的具体事务由CNNC·龙瑞负责，而该公司和CNNC·龙瑞都参与了乏燃料的后处理。

小城镇的悸动和纠结

在公开信息和记者采访中，甘肃省和CNNC都没有透露CNNC甘肃核技术工业园或核燃料循环技术示范项目的产能规模和投资规模。

不过，上述接近甘肃省官员的内部人士透露，这笔投资将在1000亿元的水平，其对经济的带动作用也非常明显。

事实上，参照国际经验，乏燃料后处理建设项目总投资巨大，建设大型后处理厂对一个地区的经济影响很大。商业后处理厂的国际投资(800吨/年)达数千亿，这不是其周边产业的驱动效应。

从甘肃官方媒体上不难看出，甘肃希望CNNC“加快相关项目建设，促进甘肃工业经济转型升级”。

据上述甘肃省工业和信息化委员会内部人士透露，核技术产业园区将优先使用甘肃当地的钢铁和水泥，这是联合建设的内容。

事实上，上述知情人士还透露，CNNC已经与酒钢集团签署了建材等方面的协议。

据《九钢日报》消息，2015年3月，九钢集团与CNNC建筑公司在嘉峪关举行了战略合作签约仪式，双方加强了钢材销售合作，建立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Cnnc建设公司是甘肃核科技工业园的建设单位。

虽然大型项目为当地经济注入了血液，但一些政府官员和民间人士感到担忧和矛盾。在大多数人看来，乏燃料后处理几乎等同于核废料处理。另一方面，CNNC在其宣传中不断强调，乏燃料不等于核废料。

公众接受和科学普及也是国际乏燃料后处理过程中的难题。兰州大学核科学与技术学院院长吴望锁教授在接受《国家商报》采访时也表示，外界对乏燃料并不了解，因此自然会有不同的看法，这就需要增加科普。

正如火力发电厂需要不断添加煤一样，核电厂的核燃料也需要定期更换。这种从反应堆排出的核燃料被称为乏燃料。

吴望锁介绍说，乏燃料不同于核废料。核废料被称为处置，而乏燃料被称为处理。可以从经过处理的乏燃料中提取有价值的资源。经过后处理，“婴儿”被提取出来，剩下的就叫做核废料。

然而，乏燃料也具有高放射性。在乏燃料后处理过程中，一般有四个子项目，包括乏燃料后处理设施、乏燃料接收和贮存设施、三废处理设施和后处理厂辅助设施，其中三废处理设施涉及核废料。

事实上，在民用核燃料循环行业，直到2014年底，环境保护部才发布了《民用核燃料循环设施分类原则和基本安全要求》(征求意见稿)，根据潜在事故的辐射后果对核燃料循环设施进行分类，而后处理设施被归类为一类(高风险)，其安全要求原则上参照了核电厂的相关法律、标准和规范。

在甘肃核科技工业园项目所在地金塔县，普通出租车司机都知道，该县一直有一个涉及核废料的大型项目。县外宣传办公室负责人表示，国家和省里都打算先做工业园区的基础工作，但是具体的项目计划还没有定下来。酒泉外事办公室回复记者，该项目仍在研究中。

然而，根据第44公司官方网站的信息，今年5月，CNNC龙瑞组织金塔县NPC代表、CPPCC成员及相关部门负责人共20人参观了浙江省海盐县秦山核电基地。“考察结束后，金塔代表团认为，甘肃核科技工业园的建设对金塔县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要进一步解放思想，增强信心，加大核科学的宣传力度，尽快把这个项目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