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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树

从作者的写作动机来看,我们通常所知的小说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出于心理释放需要的写作风格,另一类是为写小说而写的小说。

大约11年前,从大学教师岗位上退休的徐文玉,曾经有很多闲暇时间。在闲暇时间,她咀嚼和沉思她过去的生活经历——她自己的,她的家庭的,她的胸部喷涌着不可抗拒的叙述需求和冲动。那时,她日以继夜地敲键盘,经过多年的寒暑,她完成了两部追忆、追寻和歌唱风格的小说:《浪漫的花》和《黑暗的伤害》。

《花的浪漫》讲述了中国西北一所大学教授的女儿刘茵在队列中的所见所闻和所见所闻。故事围绕着一个女知青和一个拥有当地农业户口的小家伙之间的爱情故事展开。边肖偶尔在叙事中插入地方民歌《华尔》,表现抒情写意,传达风土人情,感受即兴创作,与《诗经》中的“风”颇为相似。

有人批评作家违反了小说文体的形式和规则,但他们不知道中外小说中都有这样的传统,如《红楼梦》、《镜花缘》、《中国赏花》、《日本源氏物语》。在我看来,这实际上是徐石浪漫抒情叙事作品的一大特色和成功之处。

徐文玉在《花的浪漫》中塑造的一群知青和社员形象是清晰、感性、准确、生动的立体形象,而不是福斯特笔下的平面人物。主人公柳茵身上有着强烈的女作家的影子,所以对她的心理活动的描写是曲折的、分层次的、细致的、直白的。在清新的段落之间,常常闪现出诗意。边肖笔下的两三个男性知青,在欣赏和理解的风格上具有时代性、家庭性和修养性的特点。虽然他们正处于成长阶段,但他们是三代同堂,各具特色,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可以看出,作者捕捉和把握了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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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值得称道的是,《花的浪漫》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知青文学,它并不局限于知青男女的沉浮悲欢,而是观察和描写了上世纪下半叶中国西部农民的生活。驴驮、水车磨坊、旱地上有大铜币的雨滴、壁炉旁明显熄灭的熏制锅、夜晚宁静时温暖的手掌抚摸着黑发、一夜之间鞭笞着明亮的打谷场、妇女们沐浴的月光之春、在麦垛前汗流浃背的男性肌肉的红铜质地,有时还有一种感激之情,这真是令人感动。有当地的诗歌,农业诗歌和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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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本徐文玉的民生画卷和风俗画,我想起了小时候读过的萧红的《生死场》。相比之下,萧红笔下的中国农民处境极其悲惨和愚蠢,没有希望和出路。然而,它的叙事结构是分散的,有些是分散的。而徐文玉的《浪漫之花》则流淌着民歌的质朴和渴望,有时令人心碎。虽然不乏散文叙事,但它编织了一个相当精致的小说结构。这可能是因为她多年来学习和教授中国当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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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伤害》以挖掘和解决自己的家族历史为基本语境,进而探讨中国知识分子的命运,后来被写进了《花的浪漫》。这个故事发生在中华民国之前,然后是1968年。通过对青年女性小玉家庭命运的变化,她们在不同时代的来来往往和动荡不安的故事,她们编织了一幅上世纪中叶的中国山川画卷,精心塑造了颜元、张思炯和林雷蒙三位高级知识分子,并详细描述了她们在民族危机时期的选择、奉献和牺牲,我将其视为一本书。因为它涉及到中国新婚姻法诞生前后的婚姻结构,它增加了另一层认知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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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本书首次出版时,它被称为“抗日战争夫妇”。从文章中可以看出,边肖有一个心结在起作用。在我看来,把标题改为“黑暗伤害”更合适。时间覆盖了家庭伤害和国家伤害,这是促使她写一本以家庭历史为主题的书的主要原因,也是她和我们的国家必须反思和正视的问题。这部第二部小说第二次出版时,不仅改变了署名,而且增加了三章,弥补了中国当代文学的不足,使其超越了简单的家庭叙事,具有了历史变迁的厚度和深度。这本书的重量随之增加,这应该引起读者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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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教授、批评家到小说家,徐文玉完成了她自己规定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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