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童谣飞翔

金波

童谣有生命力。这种生命力在于，它可以通过口耳相传而流传，永远不会被一代代人遗忘，并且可以活在记忆中。

一个

最早的童谣是由母亲或祖母和祖母传授的。我的第一首童谣是由我母亲教的:

拉篮子，拉篮子。

收集小麦和蒸馒头。

蒸一个黑色的，放在头盔里，

蒸一个白色的，放在你的怀里。

当我唱这首儿歌时，我刚刚开始学说话。我依稀记得我和妈妈面对面坐在炕上。她用双手握住我的手，拉着它们，一个接一个地送来，用有节奏的音调唱着这首童谣。我特别期待妈妈唱最后一句，“蒸一个白色的，放在我怀里”。那时，她会突然把我抱在怀里。那时，我们都放声大笑，我把脸紧紧地贴在她温暖的怀里。笑声一停止，我会马上让妈妈再唱一遍。这样，我就会一次又一次地被妈妈“抱入怀中”。

那时，童谣对我来说是一种独特而愉快的声音。我们可能不知道童谣中的歌唱内容，但我们能感受到甜美的声音。这是从娘嘴里发出的声音，带着温暖的关怀。那声音非常有节奏，跳跃而平稳，与我和我母亲的心跳和谐一致。特别是，我母亲用当地口音唱歌，这让我知道我在哪里，我是谁的孩子。

童谣是牛奶，童谣是乡愁，歌声渗透进记忆，温暖融入血液。自从第一首童谣被唱出，一颗种子就在我的生命中播下，它和我的童年一起飞翔和成长。

二

一首小小的童谣有时会被当成一本大书来读。几句简短的话，声音干坤。在抗日战争年代，即使是一个孩子也会被战火洗礼，体验逃亡的生活。枪声、燃烧、抢劫、苦难、饥饿，每天都在期待胜利的一天。

抗日战争胜利后，举国欢庆，甚至孩子们也在狂欢:

手掌向后，残忍而冷血，

日本投降，中国万岁。

我不记得这首童谣是在什么情况下唱的。它最初被它的韵律所吸引，即“联韵而唱”。我想这首儿歌可能是在“捉孩子”游戏中唱的(在北京叫做“捉孩子”)，它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协调行动。

抗日战争胜利的喜悦融入生活的方方面面，甚至在儿童游戏中也是如此。唱歌和玩游戏不仅能增加协调性和娱乐性，还能激发人们的心灵，表达民族自豪感。在孩子成长的过程中，应该牢记祖国的繁荣昌盛。

三

抗日战争胜利后不久，国统区出现通货膨胀，大量钞票被印刷出来。购物时，钞票被装在口袋里，但是一口袋钞票买不到一口袋大米。那时，有童谣:

烟叛徒，烟叛徒，

各种各样的面条卖1000元。

在这里，“泵叛徒”意味着“泵陀螺”。从这首儿歌中，我们可以听到穷人通过儿童游戏和儿童的嘴来发泄他们对当前社会状况的不满。成年人的这种愤怒自然会影响到孩子，他们也会意识到生活对他们自己来说并不容易。一首童谣是这样唱的:

多美好的一天啊，

全世界都有雪花。

老师要学费。

还得等几天！

这首童谣，无论在音调还是节奏上，似乎都非常舒缓和平静，但在内心却是无助的。面对学校的讨要学费，家长们想不出办法，作为学生，他们不得不礼貌地交谈，以便要求延期一段时间。

四

自20世纪50年代初以来，童谣作为一种文学形式，自然可以用来承担一些宣传任务。20世纪50年代初，一场“三反五”的政治运动开始了。这项运动深深植根于人们的心中，甚至儿童游戏也融入了这项运动:

猴子橡皮筋，我会跳，

我知道反对三股势力的运动，

反腐败，反浪费，

官僚主义也是反对的。

童谣的第一句表明这是一首“游戏童谣”，是孩子们在玩猴子橡皮筋时唱的一首童谣。当这首歌“我可以用猴子橡皮筋跳”在孩子们中间流行起来时，我不再对用猴子橡皮筋跳感兴趣了。

我已经长大了。

(本文选自《共和国童年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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